我从他身后捂住他的嘴,给几个夫人赔笑道:「三天之内上门道歉,上门道歉……」
夫人们连忙摆手道:「受不起受不起,可别来了。」
一边捂着他的嘴,一边把他往位子上拖,这哪儿是王爷,这是我祖宗,是我的老祖宗。
要不是我拦着他,他能把这几个夫人骂得户口本只剩个封面。
他坐到位置上喝了几口茶水润润嗓子,问道:「她们为什么对你出言不逊?」
「我……」我只得随口扯谎道,「我平时不爱见人,她们自然觉得我奇奇怪怪。」
总不能告诉他,因为我确实有病,确实就是她们口中的怪胎。
「哦,本王还以为你是这儿有什么毛病呢。」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警告我道,「帮你解围纯粹是为了怀澈王府的面子,你刺客的嫌疑并没有解除。」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搞苦肉计。」
我十分敷衍地点头,吃起碗里的红豆羹。
到底是宫里的厨子,手艺比王府里的好上不少,红豆甜而不腻,雪白的糯米丸子嵌入其中。
不过多时一碗羹汤便见了底,我侧头看看倪秋,他瞪了我一眼,把自己的那碗红豆羹往我这儿推了推,一边推一边小声道:「真能吃。」
「能吃是福,你一看就没福气。」
「爷确实没福气,要不也不能娶了你。」
我不理他,只低头喝红豆羹。殿内舞姬舞姿曼妙,身轻似燕,水袖一抛一引引得众人连连赞叹。
他问我怎么不看。
我放下手里的勺子道:「有什么好看的,都没我姐姐跳得好。」
「你姐姐就是那个年无虞?」
「是,就是那个长年在京城玲珑榜榜首的年无虞。」他要和我说起姐姐的事,那我可就来劲了,「姐姐不仅长得好看,还能文能武一点不输男儿。」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
「年有余。」他似乎想打断我。
「对了,她还会跳舞……」
「年有余你停一停,你流鼻血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摸到一手的血,连忙从袖子里取出一方白帕子擦了擦鼻子。我问他:「现在鼻子还流血吗?」
「鼻子是不流了。」他勉为其难地伸出一根手指抹了抹我的嘴角,「但是你怎么开始吐血了?」
我舔了舔嘴唇,确实一股甜腥味,我和他对视了几眼,大大的眼睛里有着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