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立马站直身子,道:“我一定打他们个片甲不留,将他们彻底赶回老家,也好让少……于先生早日回京。”
“等你的好消息。”虞清对着薛同微微笑着,薛同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两朵奇怪的红晕,他憨笑两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虞清提着食盒走进屋,孟言撑着头躺在床上看着他,眼中满是狐疑,“好啊,你趁我不能动弹,出去和谁说了那么会子的话。”
虞清将食盒放下,拿出里面的绿豆汤,果然是冰镇过的,拿在手中凉丝丝很是舒服,他端着碗坐到孟言床边,“是薛同,他说厨房做了绿豆汤送来给我们解渴。”
孟言看一眼虞清手中的碗,“既是送来给我们的,怎么就送了一碗?”
“我不想喝,喂你喝了,好不好?”虞清知道孟言又开始耍小孩子脾气了,不过薛同对他异于常人的关心,确实让他略有些心虚。
孟言听着他讨好的语气,心里越发吃味,他轻哼一声,别过头,闷闷道:“人家巴巴给你送的,我才不喝。”
虞清好脾气用尽,也懒得哄了,好好的绿豆汤不喝浪费,便道:“正好我有些渴了,你不喝那……”
他话还未说完,手中的碗便被孟言抢了过去,仰头一口将里头的汤喝了个干净,估计根本没尝出什么味来,把碗塞给虞清,还要说一句,“难喝!”
虞清无奈笑了,这个人面对外人的时候既稳重又冷峻,怎么一到了他面前,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眼前这个闹小脾气的孟言和那日在城门外拼命厮杀的淳王,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虞清收了碗,正要离开,孟言忽而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下来,抬着头就吻住了他的唇。
冰冷的面具贴着孟言温热的脸,浓烈的感情通过面具外面殷红的唇传达给对方,这些日子两人忙忙碌碌太久,一点顾不上风花雪月,此时一个吻,便唤回了所有的热情。
一吻罢了,虞清和孟言都喘着粗气,他们额头互抵,孟言摸着虞清脸上的面具,喃喃道:“希望能早日击退羌族贼人,早些回京,你也能摘下这东西。”
“别想这么多,你快点养好伤是最要紧的。”虞清道。
“虞清,谢谢你能陪在我身边,我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能不能撑得过来,那日在城门外,我其实早就不行了,每每觉得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想着你还在等我回去,我就感觉可以再撑一会了。”
“你很厉害。”虞清主动凑上去,亲了亲孟言的唇角。
孟言回应他的吻,闭着眼道:“你一定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会的。”
薛同按时领兵出城追击羌族,这次他带了两万兵马,且都是筛选出来的精兵,此前太子一直挂着免战牌,他们纵有满腔热血也无处施展,如今终于可以放肆杀敌了,军心振奋,前行的脚步自然威震四方。
大军出发的当夜,被虞清派出去的暗卫回来回话了,带回了几封书信,虞清看着那些信,眉头越皱越紧,即便早已有所猜测,但是如今得到证实,他还是难以置信。
他将信好生收好,趁着夜色来到孟言的房间,孟言睡眠浅,一听到声响就醒了,还未见到人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在黑暗中笑起来,“是不是孤枕难眠,来和我一起睡了。”
虞清淡淡开口道:“永安侯通敌了。”
“什么!”孟言一把掀开床帘,怔怔看着虞清,他想不明白,为何受伤以来,每晚虞清都会带一个震撼的消息给他。
虞清点上灯,把暗卫截获的信件丢给孟言,孟言看了两页,把信用力摔在床上,恨道:“幸好截住了,不然这次他再去通风报信,薛同岂不是又要中一次埋伏。”
“当初就是他和太师一伙人伪造了来往信件和边防图,诬陷我父亲通敌的,没想到真正通敌的人竟然是他自己,呵。”
虞清站在屋子中间,烛火跳动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的眼神在烛火中透出恨意和冰冷,“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到我们虞家军的人。”
作者有话说:
孟言:还送绿豆汤╭(╯^╰)╮你看我像不像绿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