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薛景方才开口:“丞相,朕听说你府上前两日死了一名不知名的婢女……”
关绍翁道:“微臣家里确有过一名婢女因为偷窃投池自尽,但绝不是肖幼菡啊!皇上明鉴!”他只要一口咬定那婢女不是肖幼菡,皇上也不好听信片面之词将关礼定罪。
叶恪讽刺道道:“右相当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关绍翁一听,立刻跪地以示清白:“皇上明鉴,微臣不敢有一句欺瞒!”
薛景笑道:“不敢有一句欺瞒?”
薛景向张简示意,张简颔首低眉,冲着门外说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侍卫压着一个身穿家丁服的男人上来。
关绍翁一看,心里一惊,这人不是关礼的侍从么!
“本相问你,你可认得这个!”张简拿出一根发簪。
家丁哆哆嗦嗦地说道:“回左相大人的话,这是奴才的玉簪。”
张简道:“你的玉簪?那我再问你,你一个年俸不足十两的家丁缘何会有一个价值百两的玉簪,该不会是手脚不干净,见财起意,偷来的吧!”
张简声音平静,说得不疾不徐,却叫家丁出了一身的汗:“不!大人明鉴,奴才万万不敢,这玉簪是我家少爷赏赐给我的!”
张简追问:“你家少爷赏赐给你的?本相来告诉你,这是翡玉轩的羊脂玉簪,价值百两,仅此一只,是皇后亲自买了赠予胞妹的,你家少爷缘何得来?”
家丁一听,吓得满脸发白。不仅是他,关绍翁也是一惊。
“还不说实话!”
家丁吓得说出了实情:“奴才说,是少爷看上了那名女子,把她绑回府上来想收为通房,那女子刚烈的很,抵死不从,直接就跳池里自尽了,这只玉簪就是她的,奴才还下水捞她来着,可奴才也想不通她怎么刚下去没一会儿就淹死了!”
御史丞道:“看来果然如张相所言,那名女子便是肖幼菡了,而今证据确凿……”
“未必吧!”关绍翁说道。
御史丞冷哼一声:“真相大白,何来的未必?关相莫不是要包庇自己的儿子不成!”
关绍翁道:“法不容情,本相怎会包庇,实在是疑点重重,证据不足,也不问那名女子是否是肖幼菡,眼下应当先检查她的尸体,确认她的身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