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身?
众人面面相觑。
叶恪憋着笑意,掩面偷笑。
这皇后呀!可真是太好玩了!
薛景声音比方才稍大了些:“是平身!”
从二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对啊!是平身,他怎么一着急给忘了,什么净身!“平……平身!”
薛景忍不住笑,咧着嘴盯着面红耳赤的从二看个不停。
从二自知闹了笑话,半背过身子,几乎快躲进薛景袍子里一样,“烦死了!都怪你!”
薛景莫名其妙被冠上了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被从二这般怨恨的感觉居然让他觉得还不错,莫非天底下爱人者都是像这样爱人无理取闹却觉得开心不已么,“好好好,都怪我刚才没说清楚!”
同穿紫袍,眼前的这位皇后一出现就显得方才那位叶竺上不得台面,叶竺美则美矣,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股妖劲儿,面前的皇后就不一样了,落落大方,巴掌大的瓜子脸还有如水的秋眸,艳惑之间居然带着十足十的天真与赤子的天然无害。
“真好看啊……”燕国使臣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叶竺愤恨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众人。
宴请散了之后,薛景回到裕清殿内,从二趴在榻上衣衫整齐,像是在小憩。
听见开门声,从二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掀起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装睡。
薛景走近,见他耳廓泛红,忍俊不禁。
薛景坐到床边,指腹轻轻在软软的耳垂摩挲,沿着耳廓,手指搅了进去,上下抚弄。
从二本就是装睡的,被他这么一弄,浑身微颤,眼睫毛忽闪忽闪地,还没等他缓过来,敏感的耳朵里进来一股凉风,顺着席卷他全身。
“啊!”从二如上钩的鱼,捂着耳朵扑棱一下就坐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你……不许吹气!”
薛景笑道:“你怎么醒了?”
从二一愣,磕磕绊绊,心虚地说:“你……吹气了,我可不醒了嘛!”
薛景眼睛睨了一眼他的衣裳:“睡觉怎么还穿外衫呢?”
从二低头一看,居然忘了脱衣服,他脸越发红了,呛声道:“你管我!”
薛景讨好道:“好!我不管你,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不好?”事实上,他巴不得从二这么骄横,他可不希望从二一直是唯唯诺诺地和自己在一起的。
薛景见从二好似缓和了许多,才低着头凑近,轻声问他,“今天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娘子不说,为夫怎么知道呢?”
从二瘪嘴,捂着脸说道:“都怪你,你怎么不派人与我说御花园里那么些人,我今天好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