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咳嗽一声,杵了杵拐杖说道:“也不可太过自满,第三名,离第一名还有些距离,还需要好好沉淀,不可……”
肖母毫不留情地打断肖父:“不可什么不可,你就是拉不下这个脸夸儿子!”
众三说道:“爹说得有礼,孩儿还需要努力,明年春闱发挥好了,考上了大官,才好不丢哥哥的脸!”
从二心里一动,摸着众三的脸开心的笑了。
众三又说道:“不过第一名当真是很厉害,听说叫马箬靛,原是看客,信笔一写就得了第一,当真是厉害得很。”
信笔一写就能得第一,那还真是挺厉害的。
从二想了想,自己到去年才把所有的字都给认全,果然人和人之间还是有不少的差距。
昏暗的屋内,符御青起身出门,宣鹰后脚落在他屋内仔细查看,屋子里可以说是空空如也,只有案上放着一张字帖。
扰今事者,长昼得空多寂寥
乱我心者,长夜无梦恨难消
自古能者皆寂寞,自斟自饮苦作乐。
晓君子,眼望天
知大物,自菲薄
去了东风,还见西风,不见君子矣。
——马箬靛,新历六年秋
宣鹰仔细看了看。
“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好像是诗……
“最烦这些读书人,不就是认识几个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故作高深,卖弄文采!”宣鹰嗤之以鼻。
宣鹰看屋内再没其他东西,飞上屋檐。
片刻后,符御青进屋,刚站到案旁,眼睛一眯,接着抬头环顾四周。
他放在纸上的头发不见了。
这间屋子密不透风,没有窗户,也就没有风进来,除非……
符御青抬头看屋顶。
除非,是上边透了风。
符御青微扬起眉头,对跟踪自己的人感到了一丝好奇。
“看来轻功不错,居然能让我毫无察觉。”
他师承燕国数名顶尖剑客武者,并在去年就将他们一一打败,因而他对自己的功夫一向很有自信,能被他夸上两句足以见轻功是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