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莲香惊呼,接着又思考着,“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莲香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是千牛卫闻声而来,莲香看了眼自己的崭新的被子,一点没犹豫地用被子把地上那人给盖住了。
“莲香姑娘,没事吧?”宫中正在举办宴请,万不可有差错。
“没事没事!”莲香摆摆手,示意侍卫们别过来了,“皇后赐我的被子掉地上了,不碍事的。”
侍卫们朝地上一看,一床蚕丝被子掉在地上,他们便放了心,到别处巡查去了。
莲香见他们走远了,才掀开自己的被子,只一会儿的功夫被子里就染上了血,足以可见对方受伤之深,不过莲香没时间心疼被子,看地上这人的样子再不救命恐怕就真没命了,她用被子裹着那人,费力地驮起来往裕清殿走去。
边走她边小声嘀咕:“暗卫兄弟,你可要记得……呼……你可要记得是我救了你哦,回头记得在我的真命天子面前夸夸我……嘿咻!哎呀妈呀!这怎么有块石头……”
庆安宫,奉和殿。
薛景身穿玄青束手箍五爪金龙袍坐于正上方主位,从二身穿镶金边银紫凤袍坐于薛景左侧。
大臣坐于阶下右侧,燕国使臣们坐于阶下左侧,举杯共饮,其乐融融。
薛景放下酒杯,道:“屈相这些时日在京中可好,朕国事烦劳,未能相陪,还望屈相莫要怪罪。”
屈怀一个丞相,哪里受得了薛景的歉语,他惶恐地举起酒杯起身:“屈怀深感兆帝和德,兆国繁荣昌盛,此番回燕国定会与我皇实据相告,为推进两国交好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叶恪在下边暗暗思忖,实据相告,意思是回去之后实话实说,他在兆国时,兆帝忽视他,没把他当回事呗,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意思是,总之我尽力了,如果我家皇帝怪罪了,打仗了,和我可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
这个老匹夫啊……都快走了还在阴阳怪气,难怪一把年纪了还没建树。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可明面上又挑不出毛病。
薛景笑道:“屈相这番话甚得朕心,对了,张简,你可有向屈相讨教为相之道?”
张简起身,还是那张规矩的脸,还是那副清冷的样貌:“臣公务繁忙,还未有时间。”
薛景指责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虽说和屈相同为丞相,但到底年岁尚小,不过二十三岁,行事还是稚嫩了些,还需向屈相好好学习才是啊!”
张简躬身道:“皇上教训的是,臣明日便亲自上门与屈相求教为相之道。”
薛景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