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白了他一眼,继续按压着酸痛的肩颈:“你又不是真的对我有兴趣,我有什么好怕的!”
“哦?”符御青玩味地挑起眉头,蹲下身来,凑近了看从二,倒是觉得从二看起来有趣了不少,“何出此言?”
从二道:“你武功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扯了半天才扯断我几根衣带子,真要是急色之人,应当是一把从外袍扯到内衬!”
符御青听完,不由得笑了:“你果然有趣,难怪薛景喜欢你。”
他的确对肖从二毫无兴趣,别看符御青样子是风流倜傥,实则长到这么大了也没开过荤素,除了……那人。
符御青的眼神暗了暗。
“喂!你绑了我,你自己的臣子都不要了吗?”从二抬起眼看他。
符御青站起身来:“这次使臣团的人都是我选的,你应当听薛景说了,眼下我正在和齐王争夺皇位,我又怎会明知前面有险滩,还拉着自己人送死呢?”
从二惊道:“那些都是齐王的人?”
符御青摇摇头:“准确的来说是拥护齐王为帝的党派中的人,这些人要是真死在了兆国,对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哇……”从二突然觉得符御青与薛景有几分相像,都一样聪明,一样长得不似凡人,“你们搞权谋的,每一步都要算计,真的是很复杂!”
见符御青站起身,身上也全无杀意,面色平和,站得立端正,从二忽然又觉得他又不像是坏到绝顶的人,至少对带自己而言,因此便彻底放松了下来。
符御青道:“这次,若不是你们宫中的宫女误将药材放入宠物的食物中,薛景也不会发现,不过是他运气好罢了!”
这从二就不服气了,“没有这个运气,长未也能打败你的,他很强的!”
符御青没有反驳,只是看着一脸倔强,提及薛景时眸子铮亮的肖从二,忽然有点羡慕薛景。
门外有数位黑衣人把守,院中屋子外围黑衣人分布巡逻,不敢有一丝懈怠。
从二忍不住问符御青:“我能问你,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福香居的啊?”
他身边一直有暗卫保护,行踪也极是隐蔽,除了肖家人,没人知道他的行踪,薛景一直同他说,肖家定是出了奸细,不许他这段时日回肖家探亲,可从二是万万不信的,今天符御青在这,他正好大着胆子问了。
符御青道:“我并不知道你的行踪,是我的手下见你与张氏夫妇碰了面,我才知道那晚你也在福香居。”
“张氏夫妇?”
“不错,张生,荀采冉。”
从二好看的眉头蹙在一块儿,符御青和姨娘家怎么凑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