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御青微怔。
三日后,燕国皇帝病逝,新帝即位,登基大典之日,新帝奉先皇遗诏,铲除谋反逆贼李国公、周国公两族。
前有和谈失败,燕兆两国极有可能迎来战事,后有三朝阁被抄家灭门,燕国一时人心惶惶。
就在此时,新帝下令,将重新与兆国和谈。
从二抱着尺玉在晒太阳。
今儿风和日暖,阳光明媚,端得是正正好。
小嘬一口梅子茶,甘甜可口,茶也正正好。
顺着尺玉柔顺的毛,琥珀乖乖地躺在他脚下,气氛也正正好。
一切都美得很——
“君后,那个符御青又来啦!”莲香跑进来火急火燎地道。
两只猫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吓得四处跑窜,从二从躺椅上坐起来,“什么?”
从二往恭政殿的方向走去,路上遇到一顶素白的轿子从后宫出来。
从二问道:“那是谁的轿子?”
莲香看了一眼道:“应当是许昭仪的吧!”
从二对许昭仪已然没什么印象,他上一回见到她还是自己和薛景大婚后第二日她来自己这里拜见。
算起来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还有几日便要过冬了,她这个时候出宫做什么?
“君后,许昭仪的爹爹去世了,她回家奔丧去了。”
从二点点头,继续朝恭政殿走去。
恭政殿内。
薛景和符御青面对面坐着,小口喝着茶叶。
“兆国的雀翎,味道的确是上品。”符御青说道。
薛景笑道:“燕国岂是没有雀翎,何必觉得他人的香。”
符御青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种茶也是有讲究的,同是雀翎,环境、工艺、栽培,稍有一步之差,都可能差之千里。”
薛景挑了一下左边的眉毛:“那燕帝认为,燕国的雀翎和兆国的雀翎有何不同呢?”
符御青抬头睨着薛景:“人,种茶的人不同,虽有意外,但种出的茶总归是达到了预期,算不上差。”
薛景嘴角上扬:“大费周章地种茶,结果味道却相差不大,不是浪费功夫了么?”
符御青道:“也不算是浪费功夫,种茶之人若能相互讨教,学得一招半式,亦或是在种茶时领得到新的感悟,也不枉费劳心劳力。”
两人相互对视,碰杯各自饮茶,心底均暗忖:薛景(符御青)这个老谋深算的奸诈之人!
“对了,”薛景说道,“许平泰于两日前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