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有些严重,需要消消毒。一会我给你上药。你先进来吧。”
傅意舸的家里装饰整体是淡淡的冷色调,干净整洁。沙发却是温暖的米黄色,上面丢着一只抱枕。这和他的性格给人的感觉很像,既理智又温柔。如春日冰层初融,鱼群曳尾其下,既觉得春风拂面,却又含着浅浅的寒意。
一团白色的毛绒从沙发上蹦起来,窜到傅意舸脚下,温顺地用尾巴和身子蹭着他的小腿。那是一只很漂亮的白猫,头顶和耳朵有着一点点的黄,眼睛蓝得像湛蓝的海。
“你还养了猫?”
“它叫哆哆,来,哆哆和清匪打个招呼~”傅意舸把猫抱起来,猫咪乖巧地窝在他怀里,伸了伸有着粉色肉垫的爪子。
陆清匪揉了揉它的脑袋,也想去抱它却被傅意舸挡下。
“它的脾气不是很好,不是很喜欢除我之外其他的人抱它。”猫咪被放到地上,跑开了。
“可是看起来很乖的样子啊。”陆清匪舒展了眉头,窝在沙发里。
“好了,别管它了。过来,我给你上药。”傅意舸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棉棒和酒精。
陆清匪扯开领口,露出那个看起来有些可怖的伤口。
“可能会有些疼。”沾着酒精的棉棒轻缓地擦过并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
陆清匪重重地抽了一口气。
太疼了。酒精顺着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渗透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没有知觉了。
“不要擦了,没事的。”他想向后躲,可是傅意舸却不许。
“不行,有不干净的东西。”他擦得很认真,一连仔仔细细擦了两遍才终于停下手来。
陆清匪的眼里已经升起了生理性的水雾。傅意舸安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慰小孩子似的。
“乖,不疼的。把脏东西擦掉才不会生病哦。”
陆清匪觉得傅意舸就是个大骗子。
他的这个想法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更加确定了。因为就在他洗完澡换上睡衣堵在主卧门口的时候,傅意舸也只是温柔地笑笑后转身在沙发上抱着哆哆睡了。
果然是个骗子。他想着。
怂包!都敢告白你怎么不敢和我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