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此乃我的地盘,你且另寻他处。”
靳北舟转身停下脚步,慕瑾本来走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猛地撞到他身上。
靳北舟低下头对上他的脸,近的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哦?你怕是忘了刚才答应我的事,做戏当然要做全套,我妈在这里,你说我们分居合适吗?”
慕瑾皱眉,摸索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言之有理:“既然如此,你打地铺如何?”
“你不是说我不行?还怕什么?更何况我又不喜欢你,自然不会对你动手动脚,以前你脱光了穿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衣服我都对你没兴趣,现在哪来的自信我会碰你?”
“哦?既若此,那一同便是。”
慕瑾今天累了很,也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更重要的是自己觉得男人之间没什么,毕竟自己没有这种龙…阳之好,所以也懒得和靳北舟争论这件平平无奇的小事,皇帝的时间都是很珍贵的。
他拿着睡衣去了浴室,屋子的窗户没有关,夜风透过那里吹动着窗帘,靳北舟感受到风的凉意,转身去关,走到边上看见窗台上摆放的花盆,里面长着嫩芽,因为还小,一时瞧不出是什么植物。
“还有心思侍弄这些东西?见了鬼了。”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花盆里嫩绿的芽芽,随后又狠狠戳了几下,像是把心里对某人的情绪发泄在无辜的芽芽上面。
折腾完无辜的小芽芽,靳北舟心满意足地关好窗户,下意识看了眼浴室,门紧闭,只听见里面隐约还有水声,估计还要一会,他转身坐在床沿,顺手摸了本放在床头柜上的书。
一会,慕瑾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脸在灯光下白了一个度,水珠顺着发梢流进脖子,最后滑进睡衣里。
“你去吧。”慕瑾拿着毛巾开始擦拭头发,眼睛也没抬,径直就去坐在室内的卡通小沙发上,一只手摸起手机,另一只手忙碌的擦头发。
“嗯。”
靳北舟走进浴室,洗完了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衣服换,他阴郁的随手拿起一旁的浴巾拦腰裹好,推开门看向对面低着脑袋看手机的人:“喂,有衣服吗?我没换的衣服了。”
“没合适你的,你光着吧,不碍事。”
慕瑾依然没看他,盯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还时不时笑的肩膀抖动,靳北舟抿了抿嘴,既然他都不在意,自己还避讳什么?
他踩着小几码还露着脚后跟的拖鞋走到床边坐下,拿出手机开始编辑消息,让助理明天早点来送衣服,赶在母亲醒来之前。
发完消息,靳北舟放下手机,又下意识的看了看慕瑾,他还是盯着手机屏幕,笑的花枝乱颤,擦过湿头发的毛巾随意地搭在肩头,头发看起来还湿漉漉的,也不知道吹吹。
“你不睡?亮着灯我睡不着。”靳北舟掀开被子躺下,在被子里把浴巾摘了下来,叠好放在床头柜上,有些不自在地皱眉,这身上可是真空呀!
“我速去吹发,稍等片刻。”
慕瑾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起身向浴室走去。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东西还真是稀罕,还有吹风机这种之前想都未能想到的神器,起初刚用吹风机的时候自己还被吓了一跳,小小一物,冷热风尽在其中,妙哉。
随意地吹了几下,慕瑾关了吹风机,照着镜子摸了把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他自恋地挑眉道:“朕果真风度翩翩。”
汝看朕这吹弹可破之肌肤,无可挑剔之面貌,果真是盛世美颜,人间难寻。
照了会镜子,他走了出去,掀开自己这边的被子躺进去,抬手关了灯,对故意背对着自己还和自己隔了老远的靳北舟轻声道:“晚安。”
家里就两条被子,一条在客房,靳妈妈盖着,另外一条就是这条,不过好在被子大,盖着两个人不成问题。
靳北舟闭着眼,意识到慕瑾躺进来了以后,不着痕迹的往自己这边挪了挪,之前母亲强迫自己和他一个房间住,结果一躺下他就骑到自己身上,简直不知礼义廉耻,现在还是小心谨慎点好,毕竟狗改不了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身侧传来平缓的呼吸声,靳北舟这才敢闭眼,轻轻的把身子往里挪了挪,一直睡在床边保持一个姿势,浑身难受。
临近慕瑾,一股好闻的雪松香袭来,从鼻尖缓缓拂过,靳北舟转向他的方向,隐约只能看见他的轮廓,他竟然……什么也没做!
心里有些诧异,还有些其他的情绪,竟然像极了遗憾的意味。
眼皮越来越重,靳北舟慢慢的睡着了。
他睡的浅,以至于半夜被声音吵醒。
靳北舟不悦地揉了揉眼,起身抬手摸床头灯的开关,灯一亮,入目见慕瑾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双手紧紧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你干什么?”
难道就因为离婚了,他还要捅死自己?因爱生恨吗?
靳北舟蹙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刀,胳膊支着坐起来:“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