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会演戏了,让自己看错了那么多年,甚至那时候傻乎乎地以为他深爱着自己,可是结果却是被其他的情人指着鼻子骂下贱,江寒生来傲骨,受不住这种屈辱。
“以前我信他的每一句话,因为是他把我从阴暗的胡同里捡了出来,还把我带到了聚光灯下,让我活的像个人。只能说,我想跟他一辈子的时候,他只是玩玩而已,现在他想一辈子了,我却勉强和他玩玩而已。”
慕瑾没再吭声,认真倾听他的话,毕竟把自己包裹起来的人,是不会轻易的放下戒备,至于以后如何,全看欧阳茗的表现。
身后拐角处的靳北舟下意识看了眼欧阳茗,听到这些话,大壮应该很难受吧。
却只见他轻轻勾唇,看着靳北舟微微一笑,缓缓道了声:“我们回去吧。”
他声音很小,面色平静,靳北舟却清楚的知道,他在慌,因为他转身走的动作是那么的僵直,自己也太了解他了。
许久,慕瑾拍了拍江寒的肩膀:“酒席开始了,我们走吧。”
“嗯。”江寒回过神,宛然一笑,起身一把勾住慕瑾的肩膀:“要我说,别太早要孩子,晚上哭起来要人命。”
“知道了。”慕瑾撇嘴,生不成,毕竟按照浮染说的,自己年前就回去了,回去后洗刷完母族的冤屈也差不多该英年早逝了,孩子还真没在考虑。
临走,慕瑾从车上抱下来一个小木箱,神秘兮兮地进了婴儿房。
陪孩子的江寒见他又折返,不禁有些好奇:“怎么又回来了?”
慕瑾把手里的盒子塞给江寒:“这是给孩子的,你收着。”
说完,也没等江寒再开口,他已经重新跑出去了。
江寒打开手里的木盒,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呆住了,里面竟然是一整盒金条!
回去的路上,慕瑾坐在车上拖着腮,若有所思,驾驶座上的靳北舟无意间瞟了他一眼,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调侃道:“怎么了?看见人家有孩子,你也想要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肉疼。”
朕一半的积蓄全买金条了,这下子一送就送出去了一半,委实肉疼的很。
“箱子里装的什么?”
“金子。”慕瑾吸了吸鼻子,“我还给你留了一半。”
“为什么要把你的金子给我?”靳北舟很不解,慕瑾出了名的抠,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一出手就送金子!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留着也没用了,就给你们吧。”
朕马上就走了,这些钱财,带不走也就成了无用的东西,还不如送给你们,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靳北舟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而自己现在却不得而知。
身侧的慕瑾歪着头看着窗外,不动声色的看起来安静极了,这让靳北舟一直以来都存在的某一种感觉此时此刻越发强烈,那就是那种慕瑾身上所带来的距离感。
他虽然在自己身边坐着,但是仿佛他从来不属于自己。
靳北舟眸子微动,心里很不舒服,与此同时也产生了一个彻底把慕瑾和自己捆绑在一起的方法,既然早晚都会有孩子,早一点也没关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