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无碍,劳烦相父挂念了。”
对这位丞相,慕瑾是极其尊重的,若非丞相鼎言相助,那日母族获罪,自己和母妃怕是也难逃劫难。
更何况这些年来,亦一直受他庇护,慕瑾为表敬意,一直称他为相父。
听他这么说,宋钟泊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放下:“你既已无碍,那么老夫便要与圣上说道说道。”
“相父请讲。”
“皇上昏迷之时,老夫便彻查此事,发觉殿下失足,并非意外,而是有歹人蓄意谋之。”宋钟泊叹了口气:“老夫万万没想到,竟是……”
“闽王林执。”慕瑾眸子微眯,信心十足的看向老丞相。
丞相不可置信的看着慕瑾,随后点头:“然也,殿下如何得知?”
“失足之时,我便察觉台阶被人动了手脚,刚才醒来之时,朕思索片刻,普天之下有实力动朝堂台阶的人,除了登基之前准备各项事宜的他还能有谁?”
慕瑾冷笑,总不能说自己提前看了史书,史书上明明白白记载着闽王推的朕。
不过如此说来,按照欧阳家的那本史书记载,再过一年,朕也就没了,提前预知自己的命运,还真是悲矣。
宋钟泊满意地颔首:“皇上英明。老臣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谋害皇上,如今已将他收押,但他始终有王位加身,老臣不敢逾越,便是想请皇上醒来再做定夺。”
“依丞相之见,朕该如何处置他?”
“谋害皇帝,其罪当诛,古往今来无一例外。”丞相拱手:“依老臣之见,此人不除,必有大患。”
慕瑾笑而不语,心中所想却和丞相大相径庭。
“杀之不急,待朕用膳之后,亲自去看望一番。”
宋钟泊微愣,显然没有理解慕瑾到底怎么想的,但也不好左右什么,毕竟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儿了:“好,那便依殿下之见。”
这孩子自小行事谨慎,做事一向有主张,依他便是。
慕瑾用过膳,便去往天牢,走到天牢入口处顿住脚步,抬头看了眼破烂的石壁,对身后侍从道:“你们在此等着。”
说罢,他便由看守的侍卫领着去往关押闽王的牢房,还未走近,便听到林执那骂骂咧咧的声音:“你竟然醒了,你这道貌岸然之徒,玩弄本王的情感,竟还敢过来讨骂,呸,恬不知耻。”
林执父亲是当年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其子林执也是自幼习武,粗犷野蛮,一向大大咧咧不拘小节,这也是慕瑾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会谋害自己的原因,因为林执不像是包藏祸心的人。
“你如何说我玩弄你的感情?”慕瑾冷哼一声,这厮竟然还敢污蔑朕。
“那时花前月下,你我私定终身,你忘了?结果你转身当皇帝,还下令登基大典后就选秀,如此一来,你拿我当什么了?”
林执愤愤不平,面露悲色,见他这样子,慕瑾都有一种是自己负了他的感觉:“何时?荒谬。”
“哼,那日中秋月圆,你说孤苦无依,我便说以后我是你家人,你欣然接受,你忘了?”
听他这么说,慕瑾回想一番,随即面色凝重:“那日,你是这么说的,但朕还以为,你是想与我结拜为兄弟而已。”
林执如遭惊雷,浑身一颤,指着慕瑾咬牙切齿道:“吾将真心抱之于君,君却以为吾欲拜把子?苍天呀,为何让吾尝尽爱情之苦?为何!”
【作者有话说:闽王:“这么多年,我拿你当媳妇,你竟然一直把我当兄弟?苍天呀,为什么让本王尝尽爱情的苦楚。”
小舟舟隔空喊话:“觊觎老子的慕瑾?你真该庆幸自己生活在另一个时代,不然我踹死你。”
某.野花野草遍地生长.瑾来劝架:“各位兄弟,给朕点面子,不要吵了。”
齐:“闭嘴吧你,谁是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