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辽人行事还真是不太低调,动静闹这么大,连打听都不用,光听着街上人聊天就知道这家酒楼里有外族在闹事。谢怀风一行已经到了一会儿,谢玲珑在门口买个糖葫芦的时间,里面那位“谢怀风”已经打上了。玲珑一脸复杂地看谢怀风,颇有种“少爷,被武功这么烂的人冒充是不是很没面子”的意思。
谢怀风无言,冒充他就算了,武功这么烂,武功烂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丑。
谢怀风眼皮都跳,叹了口气。
其实那冒牌谢怀风也不算丑,也是放在人堆里气质出众的,能拿来冒充“风流剑”的自然不会是什么丑八怪。但他一看就是和那几个辽人一伙儿的,演技那是相当地差,没用几招败下阵来,打输了就算了,临走还非要自报家门,说一句“我谢怀风不会饶了你们的”。
没等谢怀风动手,郁迟一脚上去,直接把人踹倒在了地上。
三人往酒楼里走,被门口站着的人叫住,“哎,几位客人,里面的不好惹,进去的都被打出来了,小店今日就不做生意了,三位另寻他处吧!”
看来是酒楼老板,他这话说得忧愁,玲珑无比同情,上前拍拍他肩膀,“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们就在这吃了。”
她手里拿着糖葫芦,穿一身夹棉的红袄裙,料子一看就是上好的,脚上踩着的靴子也是暗红,手里又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看着像是哪个大户人家天真烂漫的小姐。老板叹她一个姑娘家不知世事险恶,又想开口劝说,却被玲珑扬着嗓子堵住了话。
“老板!听闻凛州红扒熊掌一绝!”
再看和红衣姑娘一起的白衣公子,虽然这公子怎么看起来比“谢四爷”气质都要出众些,但再出众也一看就是哪家的贵公子,哪儿能打得过那几个外族蛮人!老板摇头叹气,江湖后辈,不听劝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郁迟没进去,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那个冒牌谢怀风。冒牌谢怀风想爬起来,被郁迟用刀鞘搭在肩膀上。郁迟蹲下身,冷着脸开口,“为何冒充谢……谢四爷。”
男人顿时愣住,面色一变,急声道,“我就是谢怀风!”
郁迟脸被面具挡了一半去,但周身的冷厉好像因着凛州寒冷而更甚,他一言不发,刀鞘往里挪了几寸,贴上他脖颈。男人身子一抖,还是坚持,“你又是哪个?敢得罪了我,日后在江湖上别想有活路!”
再看谢怀风他们,谢怀风和玲珑二人落座,玲珑把脑袋上的斗笠摘下来,露出来一张俊俏的脸蛋。叫了两声老板也没人来点菜,玲珑赶路两三天,路上都没吃上什么好吃的,这会儿肚子正咕噜噜叫着呢。
谢怀风招手,“放了吧,不是重要角色。”
郁迟闻言收了刀鞘,但还是不满,又在那冒牌货身上补了一脚才进店。
旁边一桌辽人目光紧紧盯着他们三个,互相使了不知道多少眼色。谢怀风和郁迟都遮着面貌,只玲珑把斗笠取下来,应该是正主吧?其中一个腰圆膀粗的提着弯刀过来,抬手便劈在谢怀风面前的桌子上,刀锋切进桌面,把门口的老板心疼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