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了,我的挚交好友,是赫赫有名的富商。不出两天他就会来找我,守在路边,准能等到他。”何须归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觉得厉行肯定要被自己气死了。
他猜得没错。
厉行在忐忑与恼火中煎熬一整天,放着每天好几千元的森林别墅不住,带着豆苗二人回到弘山,四处打听掌门的去向。
大家只知他去为民除害,却不知他何时走的,往哪去了。
三人只好下山继续打听,还真有人见过他。一个村民道:“昨晚,我看见何掌门了,穿着姑娘家的衣服,在路上晃悠。”
厉行脸色阴沉地道谢,按照村民所指的方向一路找过去。走出二里,经过一个坐在路边歇脚的中年汉子时,忽听对方问了一句:“你肾虚吗?”
他瞥了那人一眼,焦躁地回应:“不买药。”
“你肾虚吧?”
“我TM不虚……”他猛然驻足,反应过来此人是在等自己,回头道:“没错,我慎虚,你找我?”
“何掌门在我们手上,”那汉子开门见山,掏出一缕乌黑卷曲的青丝,辨识度极高,“白银一万两,送到这里。何掌门毫发无损,也会送到这里。不,应该说,他只损失了一点头发而已。”
这接头人一副庄稼汉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淫僧。或许,根本就没什么淫僧,何须归是落入人家的圈套,被绑票了。
“天啊,舅妈好像被绑架了……”豆苗二人大惊失色,低声议论。
厉行却不耐地皱眉,冷着脸道:“一万两?太多了,周转不开。一百两,爱要不要。”
汉子急了:“一百两?那我们几乎要赔本啊!”
“你们赔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何掌门,就是最普通的交情。”
“何掌门说,你们是莫逆之交、刎颈之交,无论提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
厉行冷笑一声:“他恐怕过于自信。告诉他,他太笨了,我不要他了,我要去摸去吻一个聪明点的。”
厉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那汉子站在原地发懵。欧阳豆追上他问:“老舅,接下来怎么办?”
厉行走出不远闪进树林,见接头汉子开始移动,才说:“苗苗,跟上,看看他们在哪落脚。”
柳苗苗立即应了一声,轻盈地尾随而上,不多时便消失了。欧阳豆用眼神询问下一步做什么,厉行叹了口气:“走吧,去取赎金。”
“我们手头哪有这么多,恐怕大头得弘山出。”
“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他可就丢人到姥姥家了,以后还怎么当掌门?”厉行暴躁地踢折几簇茅草,“穿女装独自行动,想给别人下套,结果反被套了。我要是群众,也不服这样的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