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把一小袋玻璃丢给众人,“其实,这玩意儿一文不值。还是那句话,能卖多少银子,看你们各自本事。”
绑匪们面面相觑,随后呼啦一下跑得无影无踪。
危机就此解除,何须归看了看身上的女装,阿谀道:“厉哥,你真是又厉害又行,没损失什么,就把我给救出来了。”
厉行淡漠地瞟他一眼:“那是因为,这伙人都是农民,没有经验。如果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人……你自己想象一下吧。”
“我以为只有一个淫僧而已,才会单独行动——”可厉行不待他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何须归追上去,硬是挽住人家的胳膊,谄媚地眯起眼睛笑着:“度假村好不好啊?你选的地方,肯定很好。”
厉行冷声道:“不知道,还没仔细看。”
“为什么说不要我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遇见他了。”
“谁?”
“就那位啊,”何须归带着一丝酸意,“算是你的一夜|情对象吧。”
“那是你。”厉行依旧目视前方,脸色冷峻,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过,平心而论,‘那位’的确比你稳重很多。从实际年龄来讲,似乎也更适合我。”
“真想不到啊,就相处一天而已,还成白月光了。”何须归喜怒参半,五味杂陈,既觉得自己在被夸奖,又觉得被损了。
厉行仍对他爱答不理,周遭气氛如同身处高压锅。他独自闷了片刻,咕哝道:“对不起啊厉哥,让你担心了。”
“我原谅你,但我很生气。”厉行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甩开他的手,却也不牵起。
何须归没办法了,聪明又理智的人生起气来,就像缩成一团的穿山甲,坚硬如铁、无懈可击。
回到度假村的那一夜,厉行依旧冷淡,冲个澡就躺下了。何须归像狗皮膏药似的贴在他背上,他自岿然不动,视美色如敝屣。
第二天,欧阳豆和柳苗苗要去户外泳池游泳,旱鸭子何须归欣然同意,厉行却说:“你们去吧,我最近紫外线过敏。我去农庄转转,提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中午在那集合。”
何须归顿感落寞,有些委屈地伏在他背上:“你不是要教我游泳吗?”
“我真的怕晒,让豆子和苗苗教你。”
厉行的语气几乎淡出鸟来,然而那鸟,是愤怒的小鸟。何须归抿着唇想了想,贴在他耳边蛊惑道:“我买了条很性感的泳裤。”
厉行不以为意地笑笑:“男式泳裤全都一个样,你的露屁股?还是带尾巴?”
“上面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
“哦,这么可爱?那你快去露天泳池展示一下吧。”
何须归自讨没趣,带好泳具讪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