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诀昌也本能的释放自己的魔气。这恰好中了诀媚的心思。一个念咒千机网松,借助着父子二人释放出的强大魔气硬是把上古结界豁开了一丈开的口子。
口子猛的被撕扯开,剔骨削肉的灵力像一把把尖锐的利剑射了出来,诀昌来不及避让,而老瘸子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心心念念的儿子身前。
等诀昌抱着老瘸子回到地面时,老瘸子已经命不久矣。
“父亲!”诺家野滚爬着凑到了老瘸子跟前,扯住了老瘸子的手,“父亲!孩儿,孩儿给您渡气。”
老瘸子根本不看诺家野一眼,硬是把手从诺家野手中抽回,勉强的吃力着抬着沉重的胳膊去触碰诀昌的脸,这会的诀昌没有再躲避。
“昌儿,我的昌儿,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摩挲着诀昌的面庞,眼神中的激动和满足毫不掩饰,“昌儿,为父上次这样摸你的脸,还是三千年前,那时,你才...才到为父膝盖那么高,这转眼间你就长得这么大了,还当了魑魅族的魔君。为父,为父了无牵挂再无遗憾了。”
诀昌垂下双眸,不忍看老瘸子却也更不忍心看面如死灰的诺家野。
“昌儿,为父知道你瞧不上为父的举动,可是昌儿,为父这三千年真的想你想的要发疯了,还有你的母亲,我也是思念的很。”
诀昌不语,任凭老瘸子把自己的脸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坚持着缓缓的点了三下,这是地魂族内祈福的手法,这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父亲对儿子最后的庇护。
“多少次我幻想你的样子,威武潇洒,比地魂族里所有的男儿都要挺拔。还有你的母亲,亲手为我裁制的衣衫,我本想一直穿着,但三千年太久远了,只能放置起来,想的紧了才拿出来看上一看。”
这时的老瘸子腿瘸了智谋,也没了复仇的心劲,只是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这三千年中自己的百般思念,十足的一个想要归家而不得的失落人的悲戚感。
诀昌静静的听着,终于在老瘸子艰难的张嘴都很难再发出声音时,说道,“母亲的遗体安葬的很好,义父肃阖魔君给安葬的。每年,我都会去祭奠。也....也...也有父亲的衣冠冢。”
一缕朝阳之光从老瘸子瞳孔中放射而出,刺的诀昌有种想泪流的冲动。
“你...你喊我什么?”
诀昌犹豫的紧了紧喉咙,终于还是喊出了那一声,“父亲。”
老瘸子兴奋的重重的应着,死死的抓住了诀昌的手,眼眸中是沉闷了三千年不曾有过的悸动和喜悦,“昌儿,我的儿子,我炎散的儿子。”
却终究是强弓末路,支撑不下去的。
“我给你渡气。”诀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