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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祝宋涟困倦地抱着被子，不想睁眼，“有什么事吗？”
“我这次犯病犯了多久？”
老陈把空调温度打高，一一回答他的问题：“没什么事，大概半个小时。”
说完，他就站着不动了，犹豫是否要把楚松宁的事情告诉他。
祝宋涟吃了药，整个人困极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有什么事吗？”
老陈走到阳台假装浇花，“嗯，就是想问问少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如果回答是好，那他把事情说出来，如果回答是不好，那他就不说了。
祝宋涟：“感觉？还可以。”
老陈：“……”超纲了。
祝宋涟心里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他坐起身：“到底什么事？”
还行的意思应该是可以吧。并且楚松宁在外面，就算他现在瞒住了，祝宋涟一出去还是会知道。老陈心一横，背对着他，直接说：“小楚找过来了。”
空气安静了两分钟。安静到老陈拿着浇花壶的手都抖了抖。
祝宋涟沉默一会儿，问：“他知道了吗？”
“知道了。”
这件事，楚松宁迟早会知道，他?没打算瞒一辈子。只是他没想到，会以这样狼狈的方式让他知道。
祝宋涟掀开被子下床，“他在哪？”
老陈放下浇花壶，转身：“就在外面。”
眼前带起一阵风，老陈伸出手想要阻止，“嗳暧暧，少爷！你还没穿鞋！”
回应他的只有门口吹进来的丝丝冷风。
行吧。
老陈认命地把鞋拿到门口，贴心地替他们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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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松宁倏尔被一股大力带倒，祝宋涟眼睛亮亮的，目光湿漉漉黏糊糊地在他身上。
他抱住他：“哥。”
楚松宁之前忍住的眼泪又开始掉了，他的手落在空中好几秒，确认不是他的臆想后才敢抱上去。
“祝…祝、祝宋颂。”
楚松宁已经哭得缺水，眼睛红肿，嘴唇红艳。但是祝宋涟却升不起一点别的心思，他狗勾似亲了亲他湿润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