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也不像玻璃心的人啊,还真因为江景白不高兴了?不高兴也应该,堂堂一届社长面子没了谁能高兴。
林歆一为难:“我和江景白不太熟。”
“他在击剑社的做法确实有点不对,不该当着击剑社全员的面让你难堪。但击剑向来崇尚强者,你输了也没必要不开心,努力赢回来就好了。这世界上没有不会输的人,那不叫人,那叫神。”
小姑娘粉唇不停开合,吐出来的字一个一个拼凑成音符,此刻的她和梦里的灵溪重叠,音色好听像画眉。
所以,她这是怕他受打击,给他上鸡汤课?
他哂笑:“你年纪不大,道理不少。”
林歆一微抬下巴:“我可有一个外号叫小哲学家。”
她神色飞扬,骄傲的像湖面起舞的白天鹅。
较医院那次明显的反感与抗拒,林歆一的态度友善了不止一倍。顾祺舟不想探究其中原因,只想珍惜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你说得对。”他状似被开导了,“我不该气馁。”
“这就对嘛!”
林歆一开心时圆溜溜的眼睛会弯成半月形,明亮的眼睛灿烂的像是有小星星,极具渲染力,她一笑,看着的人也想跟着笑。
静了半分钟,林歆一抿平了嘴角,心脏咚咚跳:“医院那晚,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黎渺常教导她,知错认错,认错改错。
林歆一做过错事不多,小时候挨过几次训后再也没跟人道歉过。紧张得手背在身后胡乱搓动,像个没完成作业的小学生。
顾祺舟哂笑,说:“我也......”
周六的自习课一个小时一节,已经到了下课时间,社团楼内响起走动和说话声。
听脚步声离击剑社越来越近。
有人打着哈欠:“我昨晚失眠了,困得站不住,先在老顾那睡一会,然后再过去。”
打断了顾祺舟的话。
他的伙伴些微不满:“每次社团课你都这样说。”
那人嘿嘿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比较龟毛。”
伙伴无奈:“别睡太久,社长知道准训你。”
“知道知道!”
随后分别响起两声开门声。
两声过后一方归于宁静,一方三人目瞪口呆。
“你们两个......”
他们两个怎么了?
一个在桌子处,一个在门边,什么也没干。
可他促狭一笑,空气中似乎都添了暧昧的气息。
顾祺舟语含警告:“权智孝。”
围棋社中,权智孝是最崇拜顾祺舟的一个,当即缩了缩脖子:“好好好,我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