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辙已经说完台词,越寒却钉在原地不动。
越寒大口地喘了几口气,侧首望向镜头。
越寒深深吐出一口气:“抱歉洪导,能再来一次吗?”
愕然。
不可思议。
越寒在与兰彻对戏时都没有NG,在和徐星辙对戏时却找不到状态?!
难道和徐星辙对戏的压力这么大?!
能大过兰彻?
徐星辙同样震惊。
方才他还没有发力,他打算在中途再压戏,没料到开头越寒就落败了。
心理素质低成这样,越寒拿什么和他争?
看来先前与兰彻前辈的对戏,不过是兰彻关心后辈特地收了收气场。
洪子栋表示理解:“先前都是一条过难免状态不佳嘛,没事,我们再来!”
若是别人NG,洪子栋早就问候全家,这样的差别对待让徐星辙愈发忿然不满。
徐星辙冷冷地看着越寒,别怪他不客气了。
还不等他不客气,越寒的面色更加惨白像是忍受极大的苦楚。
徐星辙的台词刚开了个头,越寒几乎是从牙关里蹦出:“抱歉洪导,再来一次。”
徐星辙:……??我还没开始。
谁还能保持十全十美了不是?
先前越寒出色的演出,足够让他在这一次NG无数遍。
洪子栋毫无怨言地点头。
“你别再装模作样了,我……”
越寒:“抱歉洪导,再来一次。”
“你别再装模作……”
“抱歉洪导。”
“你别再……”
“……抱歉。”
“你……”tmd有完没完?
徐星辙再也无法忍受,敢情越寒这是在故意整他呢?
害怕自己的演技被压过,所以使这种阴招儿?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越寒这么损呢?
徐星辙黑着一张脸想要问个清楚,刚拉过越寒的手腕,越寒一个趔趄扑在他怀里。
继而怀中传来温热之感。
略有酸臭气息迎面而来。
徐星辙脸色黑如锅底,他如避蛇蝎将越寒往后一推,整个人倒退三步咬牙切齿低头。
越寒吐了!
全吐他身上了!
“怎么回事?小越怎么吐了!”
“越老师的脸色看起来好难看!要不要喊救护车!?”
“不要聚集过来。”
低沉悦耳的嗓音如一盏指明灯点亮众人迷途的路程,大家不约而同望向声音来源。
兰彻以极限速度伸出长臂捞过越寒,越寒的嘴角还有污秽,他拿出口袋纸巾仔细擦拭,又轻缓地捏着越寒的下颚,修长匀称的手指探入越寒口腔。
压着舌根扫荡,发现并无多余呕吐物,兰彻才将手指伸出。
无法避免地,他的指尖带出了一条暧昧的细线。
“这这这,这也太……”
“我的老天鹅……越老师和兰老师……还挺有感觉的!”
罗范范简直没眼看,这他娘的是啥啊?
把背景换成酒店大床,这得是另一个剧情走向。
兰彻又将耳朵贴近越寒的胸膛,冷峻的神情专注且肃然,宽大的手掌扣着越寒的后颈。
兰彻的神情让人不好意思想歪,可他的动作又让人浮想联翩。
现场人员思想进入极度矛盾的斗争,一边旖旎幻想,一边唾骂自己思想肮脏。
陈昭猫到罗范范身后,嘟囔着:“要不是知道兰老师在给我家寒哥检查,我还以为兰老师在占便宜呢。”
罗范范面色一变:“去去去,我家彻哥需要占你家小糊豆的便宜?更何况,我彻哥是个笔直的直男好吗!”
陈昭胡乱“嗯嗯嗯”地点头,直男又怎么样,反正也是阳.痿。
呼吸心跳都没有骤停,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按理来说是不需要进行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的。
已经有人打了120,但不知晓救护车什么时候才来。
越寒依旧双目紧阖,哪怕昏迷眉头都锁成一道小山丘。
清隽的面孔苍白脆弱,如同玻璃制品不堪一击。
脑中电光石火地做出决策,他曾在某个电影里出演医生学习过相应的医学知识,某些急救措施他还是明白的。
兰彻对准越寒微微张开的唇瓣,毫不犹豫往下压去。
“我的老天鹅啊
陈昭和罗范范同时尖叫,工作人员目瞪口呆。
兰彻居然为了一个后辈做出如此牺牲?!
兰彻的荧幕初吻还在,虽不知道荧幕后的初吻还在不在,但这是兰彻在公众视线下的第一吻啊!
罗范范如自家白菜被猪拱肝肠寸断大喊道:“彻哥!!”
越寒猝然睁开眼,迷茫之际突然面对放大的英俊面孔,来不及仔细思索身体便已作出本能防御反应。
越寒受惊似的急忙伸手捂住兰彻即将到来的嘴唇。
兰彻呆了。
不仅大众的心情紧张,兰彻的心脏也逐渐悬起。
这会儿他的心路过程跟奥赛写大题目时差不多。
一脸茫然。
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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