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白进度到达20%,恭喜您成功解锁镜头模拟场景】越寒正用毛巾擦拭头发,脑海中倏然响起熟悉女声。
越寒继续擦拭:“我与兰前辈对戏时好像不受影响。”
【是的,与兰彻对戏时并未开启失感模式】
回想起与兰彻对戏时的场面,全程演绎表现自然舒适,仿佛他就是傅洵,兰彻就是楚弥。
面对徐星辙他却无法专注视线,在镜头下被注视的恐慌如潮水翻腾涌上。
竟然还吐了……
【也许是因为兰彻的演技能够轻松碾压您,您为此感到振奋迫切想要证明自己,因此忽略外界对您的压力】绝境之下的他比起放弃更想战胜绝境吗?
又由于过于专注迫切忘却本能的恐惧吗?
越寒:“……是这样的吗?”
【您想超越他】
【所以您会不顾一切忍受来自兰彻的威压】
【您很有野心】
越寒的手骤然一顿,失去擦拭头发的耐心,将毛巾丢在洗手台上往外走。
越寒:“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人。”
大多数对他的评价都是温和礼貌、与世无争,所有人都认为他单纯善良不计较得失。
其实只是觉得没必要。
为了琐事烦恼争吵,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任何意义。
越寒:“所以兰彻等同于‘镜头模拟场景’,对吗?”
【是的】
镜头模拟场景随时可以使用,可兰彻不是。
明天上午的场次拍完,他就得坐上大巴车与《下乡》节目组会合。
这么看来,能够利用的时间只有现在的空档。
兰彻将他送到门口就回自己的房间了,二人虽然拍了不少对手戏,却依旧处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的状态。
该怎么巧妙不失尴尬自然地去找兰彻呢?在接近凌晨的时间。
越寒认真地思索对策,房间隔壁突然传来接连不断的暧昧声响。
越寒先是迷惘困惑,继而脸颊烧红。
他快速跳下床,抓过枕头脚步仓皇地往门外走去。
“你走错房间了,这是1220,不是1204。”
兰彻面无表情地从浴室走出,极其嫌弃地望着在地毯上翻滚撒酒疯的男人。
夜宵结束后洪子栋拉着罗范范和陈昭拼酒,三个大男人谁都不肯在酒量上认输,个个铆足了劲儿的喝。
面对自家辛勤劳苦的经纪人兼助理,兰彻忍住将对方暴打一顿的想法,将罗范范无情地从地上提起。
罗范范即将被丢出门外,一个激灵猛地抓住兰彻的胳膊:“你对越寒到底怎么想的?”
说话利索,罗范范到底醉没醉?
兰彻:“没怎么想。”
“你这叫没怎么想?”罗范范一脸好笑,“越寒被徐星辙推开的时候,你跟世界末日了似的。还有你脚下装了马达跑这么快?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发展一项体育副业才不浪费你飞一般的速度?”
“这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想和他当众接吻?”
兰彻纠正:“那叫人工呼吸。”
罗范范鄙夷:“到底是占人便宜还是人工呼吸,你心里有数。”
一贯心里有数的兰彻,在此刻真没数。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趁人之危还是舍己为人。
当时想这么做,就这么做了。
“你要真看中越寒就早点和我说,我也好做保密工作。以你现在的咖位,想睡谁不是信手拈来?可别当众做傻事落下把柄,这对你的发展不好。”
兰彻瞥他一眼,不愧是业务能力发达的罗范范。
拉皮条也是熟稔得不行。
兰彻松开揪着罗范范后领的手:“对他的发展就好了?”
罗范范轻笑:“你犯不着把自己和他这种人比。”
兰彻眯着眼看他:“他这种人?”
“我知道你对越寒的印象不错,我也是实话实说。”罗范范全然不惧兰彻的低气压,“越寒是一夜爆火的,你明白这种热度的,很容易被推到巅峰也很快会坠入深渊,而且很难翻身。”
“你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过来的,靠的是实力。他充其量靠的运气,哦,还有那张脸。”
“你说转黑的粉丝一开始不喜欢他吗?当然喜欢。一个颜即正义的时代谁不喜欢外貌出众的。你说黑他的人真的很讨厌他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攻击对象作为自己积压负面情绪的宣泄口。”
罗范范叹息:“越寒有多红,就被黑得有多惨。能够忍受两个极端的落差还能保持初心,真的挺难的。”
兰彻默不作声,半晌他才说:“我不知道这些。”
一年前他恰好离开华国拍摄电影的时间。
离开的时候越寒正处事业巅峰,整个网络铺天盖地的夸赞文章接踵而来。
采访、杂志通告络绎不绝,只要提到越寒就自带流量收益。
兰彻是专心搞事业型,对网络评价没有过多关注。
他一直以为越寒被黑只是普通程度的被黑,因为每个艺人都会经历被黑的阶段。
“你当然不知道,当时你在国外拍戏。你说他被黑,你当初没被黑过吗?你说他惨,你当初不惨吗?哪个行业不累不惨?”罗范范不以为意,“你们都挺过来了,只是差别是,你一飞冲天,他跌入尘埃而已。”
兰彻刚刚升起一股惆怅感,罗范范便打断他伤感的思路:“要不要我提前准备包养合同?彻哥,我等了快十年终于等到你发.情了,我做梦都想着帮你做潜规则艺人的勾当。”
“这阴损事儿终于轮到我了!”
兰彻眉头一跳,把罗范范推出门外,丢下冷酷一字。
“滚。”
一直以来兰彻都不明白什么叫坠入爱河,也不大理解一见钟情。
可他却明白什么叫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