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样会秃头
来回开了好几轮后,林桑眼前的铜币堆得越来越多,苏卿白止不住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开始集聚到这一头,脚臭味更浓,醺得他头晕。
就在苏卿白要后退往外走时,听见庄家用北疆话骂了一句,苏卿白神色一滞,俯身凑到林桑耳边低声说道:“前面的银子输一半回去给他,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来。”
苏卿白说罢便拨开人群,疾步出了赌庄,晚一步只怕要被臭死在里面了。
日头西斜,冷风吹过,四周起了一丝萧瑟之感。半空中飞来一团火,停到苏卿白的头顶,叫了好几声,苏卿白闲闲地答道:“知道了,吵死,没有其他赤羽鸟再去袭击皇上了。你是鸟王,你最厉害。可以去找其他鸟玩了。”
赤羽听着话不动听,在苏卿白头顶啄了一下,又飞走了。
“喂,这样会秃头的。”苏卿白有苦不能言。
从大理寺借了个仵作过来,验尸的速度果然很快,马三死前服过水银,手腕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口子,死前被放过血。死因死状跟敬事房小毛子无差别,也就是说两个案子其实是同一人所为。
西南角的“梆梆”声总算停下来了,可院子里似乎又响起了另外一种动物的声音。苏卿白洗完澡披了件绒斗篷走出门,看见院子里十只鲜活的鸡正伸着脖子咕咕咕地叫。黄芦灿烂地笑着禀告这是宫里头送来,让做烤鸡的。苏卿白立刻退回去关上门,捂着耳朵,此刻,脑仁相当疼。
第二日,苏卿白依旧乔装打扮了一番,带着林桑去永鑫赌庄,这次他让林桑故意输掉银子,输到最后便用北疆话坐那里骂娘。
林桑身无分文两手空空,用北疆话把庄家从头到尾骂了三遍,走出赌庄后,还挺畅快的。
“公子,马三的死跟赌庄有什么关系?难道马三输了钱还不起,庄家让他卖血抵赌债吗?”林桑十分不解。
苏卿白一脸沉静,半天不言语,像是在思索的样子,良久后,才见他抬起手,指了指前方,开口道:“卖糯米糍粑的总算出摊了。”
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