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痛得连连抽气,他握住陆蝉的手,笑道:“哭什么?跟个姑娘似的。快给我上药,痛死了。”
陆蝉慌忙去打热水,一点一点给他清理污血。
“你有没有在心里骂我?”
“有,太痛了,以后再也不跟蝉哥好了。”林桑垂眸半开玩笑地说道。
陆蝉手一重,按着林桑的伤处不动了,眼神渐渐黯了下来,脸上浮起一层哀伤。
“啊……”林桑又吐了小口血出来,额间冷汗直往下冒。
“你轻一些,我刚刚瞎说的。”林桑哭笑不得。
“对……对不起……”
陆蝉小心地给林桑上药,这是皇上早前赏赐的活血生肌的神药,一直没舍得用,此番用在林桑身上正正好。
陆蝉本想让林桑下回不要这么冲动,话到嘴边又生生吞回去了,从北疆出来,苏公子只林桑一个亲近的人,林桑又何尝不是。
“在大齐,以下犯上是要砍头的。”陆蝉坐在床边越想越觉得自己下手太重,把林桑打成这样,想着想着眼眶又开始红了。
林桑伸出捏捏陆蝉的耳垂,笑道:“蝉哥,我不怪你,今日1你若是不对我动手,明日尚书大人写了折子,少不了扒我一层皮,我不想让皇上为难,也不想让公子担心我。”
“既如此下回要听话一些。”陆蝉凑上去亲了亲林桑的唇角。
林桑不吭声了, 把头垂在手臂上。
陆蝉怕自己话说重了不讨林桑喜欢,赶忙补上一句,“以后有事情我替你出头。”
林桑垂眸道:“我知道蝉哥对我好。”他又顿了顿,发出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公子……公子他很苦了,旁人不知道,只有我知道,公子那么金贵的一个人,却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我不会允许别人对公子不敬。”
陆蝉从记事起就是一个人,无父无母,茕茕孑立 ,形影相吊。当年太子府招募侍卫,他报名被齐晏看上,从此跟在了齐晏身边。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这么多年,惟林桑走进了他心里。
只林桑一个,却让他操碎了心。可即便心碎得不成样子,他也甘之如饴。
陆蝉怜惜地摸摸林桑的发顶,温和地说道:“不想这些了。晚上后背若是疼厉害了,就睡我身上。”
林桑抬起头,收了先前难过的神色,一脸正气,“蝉哥你这样会榨干我的。”
陆蝉:“?”
林桑一直有个喜欢趴陆蝉身上睡觉的习惯,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耳鬓厮磨间免不了擦枪走火,林桑虽是上面那个,可体力没陆蝉好,动不动喊累,撩得陆蝉几次想翻身做上面那个,可林桑十分无赖,自己累得做不了,还不让陆蝉动,陆蝉恨不能把自己锤死在床上。
翠蔓殿的院子里蔷薇开得不俗,枝叶交映,芬芳袭人。翠蔓殿从前是贤妃的住处,章樱进宫养伤,便让她暂且在这处住下了。
听说皇上要来,章樱把自己仔仔细细打扮了一番。
齐晏进来时就看见一个浑身穿金戴银散发着珠光宝气的人站在院子中盈盈含笑。她额前还挂了一颗圆形红色玛瑙石,举手投足间这颗玛瑙闪着红光,格外璀璨惹眼。
丫鬟们忙着去沏茶,散去了。齐晏眼皮都没抬,也不打算进屋,只让六福搬了条凳子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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