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站着不动,眼里一片死寂,手脚越来越冷,连同心也被冻住了,彻彻底底,再无解封的可能。
齐晏没有接金刀,最后他依旧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你与我赤1裸相对相拥而眠时 ,心里在想什么?”
苏卿白久久不回答。
齐晏苦笑,将装着续绒草的盒子掀翻在地,转身便走。
齐晏合上门那一刻,苏卿白低低地说了一句:“我想着,我喜欢你。”
“齐晏,我喜欢你。”
“齐晏,我喜欢你。”
一声声的回环,齐晏听不见,没机会听见。
性格执拗到从始至终都不肯当着他的面说一声:“我喜欢你”。
外头风雪已停,四周安安静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京州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皇上痴心错付养了只狼,茶馆里说书的把苏卿白说成淫1荡不堪的男宠,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堪入耳。
林桑买完包子气冲冲地回去找苏卿白要收拾包袱立刻去云谷。半道就撞上了正出来寻他的陆蝉。
林桑见着陆蝉很开心 ,自家公子已被皇上认出,不用说自己的马甲也掉完了。他想起外头的风言风语,强忍着眼泪 ,扑到陆蝉怀里想跟他说 :“蝉哥,我委屈了。”
只叫出了一个“蝉哥”,就被陆蝉狠狠推开了 ,林桑疑惑地望着陆蝉 ,别别嘴, 更加委屈,“你推我干嘛啦?”
“你是不是只是馋我的身子?”陆蝉用剑指着林桑,嘴唇发抖,一看就是气急了。
“哈?”
“你跟你家公子就是一气的!”
林桑知道他要说什么,此时心中翻江倒海 ,脸气得通红 ,原来他也信了外头那些言语,以为他的蝉哥会与旁人不同,到头来,这世间竟没人能理解公子的苦。
林桑拔出腰间的剑,冲向陆蝉,生生将陆蝉手中的剑砍成两段,林桑抹了抹眼泪,大声嚷道:陆蝉 ,你我一刀两段, 此生都不许再来找我, 找我 ,我也是不见的。”
林桑说罢冷冷地将剑摔在地上跑开了。
陆蝉摸摸胸口,心很痛,痛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他望着林桑离去的方向 ,苦笑:这人竟长了一副跟苏卿白一模一样的倔脾气 ,吵架都不肯吵, 一上来就是恩断义绝,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