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站在外头和小圆子面面相觑:“公公,陛下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啊?”小圆子也有些一头雾水,想了想说道:“咱不用管了,八成是宋公公用了什么妙招逗乐陛下了。”
红蕊听罢脸上禁不住露出了崇拜的神情:“宋公公也太厉害了。”
小圆子也不由得说道,好像还很是骄傲:“那可不......”
......
没什么烦心事的时候,日子好像都是过的那样快。鸣镜不过是日日抬头望一望天空,等到边关大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猛地吃了惊,原来,太阳东升西落,四季更迭轮换,已经又是过了两年。
对于平定边疆来说,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突厥人强悍,又是善于骑马的民族,想要按照季吟承的说法,让他们多年不敢侵犯,总得是付出更多的。
大军浩浩荡荡回京的时候,皇帝亲自出城迎接了。
这是他继位以来,做的最大的一件事,也是一切发展的基础。当然,对于那些用血肉来铸造这一切的人来说,天子相迎,好像也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少年人总会在时光中褪去自己的青涩,就好像季吟承也有了些许的变化,而远远驾马走来的严秋荻,也变了很多很多。
鸣镜跟着季吟承站在城门外,一打眼就看见了他,不由得说道:“两年未见,差点都要认不出来了。”
季吟承笑了笑,说道:“怎么个认不出?”
“严将军看着人高了,瘦了,却显得比以前结实,人也黑了......”鸣镜认认真真的去看,却是没注意已经打翻了某个人的醋坛子。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有些阴阳怪气起来:“你看得倒是仔细。”
鸣镜颇有些讪讪,赶忙给他顺毛:“陛下怎么醋味儿这么重,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我大渊朝的大将,自然是要看得仔细一些。”
季吟承心情很好,之前当然也是在开玩笑,听见鸣镜这一趟顺溜的解释,也不过是笑得更开心了。
两人谈笑之间,严秋荻已经到了前面不远处。他翻身下马,和齐戎一起,直接单膝准备跪下去。但是季吟承并没有让两个有如此大功之人这样,而是在两个人都还没来得及跪下去的时候,赶忙就说道:“两位将军都是国家栋梁,锄奸/杀敌更是能者,不必行礼。”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将军们久在沙场,也不和他客气,听罢就站直了,却还是拱了腰说道:“陛下,臣等凯旋。”
做帝王的,谁又能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季吟承当即抚掌而笑,走向他们两人,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今日就不为难两位了,赶紧回府歇着去吧,等着修整好了,三日之后宫中设宴。”
一时间是其乐融融,好不热闹。
宫中设宴之日来得很快,这是新帝登基之后,第一次这样的庆功宴,就连季吟承在内,都不由得多了很多的操心。他甚至就差抓着负责装饰殿内的宫女太监问问了,鸣镜见此赶忙把人抓回来,但却拦不住季吟承一颗焦躁的心,这样的状态持续了挺久,可真的到了出席宴会的时候,季吟承却好像又平静了下来。
鸣镜揶揄他:“可是冷静了?”
季吟承眼角一抽,伸出手去,刮了刮他的鼻梁,不满意的嘟囔:“就你话多......”
宴会十分的隆重,朝臣们都到了,一个个都在询问着两位将军边疆的情况,至于朝臣的家眷们,也已经上了心,想着好好看看两位年轻的将军,说不定还能和自家女儿喜结连理呢。而这一个个的小姐们,好像也都在偷偷的看着严秋荻和齐戎,几个面皮薄的,居然已经隐隐约约看出了红色。
季吟承也乐得看这样的景象,这样子,莫名的看到海晏河清的感觉。
直到酒过三巡,很多朝臣都喝醉了,季吟承也有些微醺,头脑总是有些昏昏涨涨的。鸣镜担心道:“怎么样?要不要上醒酒汤?”
季吟承想了想,嘱咐道:“现在不必,叫那头温热着,我一会儿回了闻星阁喝。”
鸣镜点了点头,环顾一周,却发现这殿内的大小宫女太监,个个都是忙得脚不点地,实在是没有空闲专门去和御膳房说一声了。又是季吟承身上的事,鸣镜也没有多想,稍稍告诉了一声在旁边伺候的小圆子,就自个儿这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