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水流顺着鸣镜嘴角渗了出来,那人到底喝进去多少,鸣镜也不敢估计,他想着再这么下去,自己的脸非得是烫熟了不可。
但他刚想撤回去,却忽然被人抱住了后腰,那力道之大,咯得他后背居然隐隐作痛。
这人恐怕是觉得亲一口不够,直接深深的吻了下去,就连那一点点渗出来的水流,都在须臾之间被他舔掉,那感觉,就像是再品尝一道最最最美味的东西,叫人不忍放手,又是那样的不舍。
“唔......”呢喃声小小的从鸣镜的唇齿之间散发出来,却更是旖旎。
那股重重的酒气,就像是一条蛇,顺着对面那个人传到了自己这里,可鸣镜品味到的,竟然还是那样独有的酒香。醉意好像也顺着传来过来,惹得鸣镜的后脊微微的颤抖,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一吻终了,季吟承低低的喘着气,把头放在鸣镜的肩膀上,还蹭了蹭他的脸:“瞧,你还是乐意和我在一起......让那个小黑脸有多远滚多远吧。”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一句话打破,鸣镜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伸手拍了他的后背:“你是和小黑脸干上了,是不是?”
明明就没有用力,可不知道为什么,季吟承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道:“鸣镜,我对你,永远都不想放手。”
“......”鸣镜怎么能想到,这人醉后剖白的情话居然这么动人,他的心都开始砰砰乱跳了:“你想得未免太多了。”
说罢,鸣镜松开了他,将那碗醒酒汤端了过来:“好生喝了。”
“好。”季吟承晕晕乎乎的,接了过来也不看,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
那天光入眼的时候,季吟承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身边还有个人睡着,而自己的头却是有些疼痛。
他愣了愣,忍不住伸了手扶额,但就是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还是把鸣镜弄醒了。
早上起来,鸣镜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怎么?头疼么?”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开关,彻底把季吟承那些记忆完全的唤醒了。
季吟承扶着头:“......”
他就这么僵持着,也不觉得手腕酸,愣了好长好长时间。
鸣镜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后来看清了他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黑,这才灵光一现知道这人想起了什么。
如今这样看起来,倒是太可笑了。
鸣镜不打算忍着自己,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季吟承那眼刀顿时就到了:“笑什么。”
“没笑什么。”可就是忍不住。
他就看着季吟承笑,笑声低低的,竟然还有些好听。
笑着笑着,季吟承无奈了,也勾了勾唇角,这才舍得把自己手放下:“笑吧笑吧,反正我这点糗事,是都被你看光了。”
“陛下还想着小黑脸,小白脸的事情吗?”鸣镜坏心眼的去逗他。
季吟承扁了扁嘴,忽然翻了个身把人压住了,然后下一子就亲到他的唇上去。亲完,他满足的说道:“往后不要叫我听见什么小黑脸小白脸,听见一次亲一次,知道了吗?”
鸣镜被这人的行为惊到了,顿时说道:“还不是你......唔......”
这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又被人堵上了嘴,还是个绵长的吻。好久之后,季吟承放开了他。
鸣镜不满道:“这次又是为什么?明明我什么都没有说。”
“哼哼,朕觉得你要说了,提前给你个惩罚。”季吟承边笑边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还有提前这种说法么?”鸣镜问道。
季吟承好整以暇的说道:“自然是有,朕是君主,惩罚一下又有什么?再说了,你昨儿晚上不知道在心里笑了朕多少回,朕亲亲你,又有什么错处?”
鸣镜禁不住说道:“我瞧着你,还是叫季有理好了。”
季吟承才不在乎,附身又是一个香吻:“随便你......唔,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