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在里面做检查的时候,魏俊生不安地守在外面。
唐悠然前几天才做过产检,医生说她和孩子都很健康,现在为什么会遇到这种情况呢?
难道是俞静?
他刚才来找唐悠然的时候,刚好看到俞静的车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难道是俞静对她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魏俊生的眉深深地蹙了起来。
这时,门帘被拉开。
“你是患者的家属吗?”医生问他。
魏俊生回过神来,看着医生:“我是她朋友,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面色带着一丝不忍:“她误食了导致胎停的药,现在我们要给她洗胃,否则的话孩子有危险。”
魏俊生一听,一颗心迅速沉了下去。
……
按理说,唐悠然怀过孕,生过孩子,不可能这么粗心大意,误食导致胎停的药。
魏俊生心想,难道是俞静?
当脑海里划过俞静那张脸的时候,魏俊生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如果是俞静,那么俞静真的是太可怕了。
医生给唐悠然洗胃的时候,魏俊生打了一个电话给司徒烈。
作为孩子的父亲,他有权知道真相,也有责任和义务过来守护他的孩子。
司徒烈不知道是不是在忙。
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听。
最后他索性给司徒烈发了一条信息:你老婆和孩子正在第一人民医院紧急抢救,速速来。
……
司徒烈看到魏俊生的信息的时候,正在开会。
因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他没有办法接魏俊生的电话。
当信息来的时候,屏幕又亮了,他的眼睛情不自禁地看过去。
当看到信息上面的那行字时,他整个人都如临大敌。
抓起手机,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对会议室的员工说:“我现在有很重要的急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待他们回应,他疾步如风地离开了。
上了车后,右脚猛踩油门,把车速开到最大,不要命地狂奔了起来。
在狂奔的过程中,他在心里不断地向老天祈祷着。
只要唐悠然和孩子平安,他愿意减寿十年。
一路上,他不知道被交警叫停了多少次,他都恍若未闻,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人民医院。
当他到了人民医院后,后面一批交警追了过来。
交警们见到是他,原本气势汹汹的火焰顿时变成了敬畏。
“现在我老婆和孩子有危险,你们最好不要阻止我。”怒气冲冲地说完这句话,司徒烈就像飞人一样朝着急诊室而去。
交警们看着他的身影望洋兴叹。
司徒烈可是司徒集团的总裁,连市。。长大人都敬三分的人,他们哪敢给他开罚单?
到了急诊室后,他看到了守在一个科室外面的魏俊生。
魏俊生在那里来回踱步,看上去十分焦虑不安的样子。
“悠然呢?”由于司徒烈是一口气跑进来的,整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魏俊生看到他的时候,面上闪过一抹欣慰。
然后他语气严肃地说道:“她误食了胎停的药,现在正在里面催吐洗胃。”
闻言,司徒烈的眉顿时蹙起:“误食胎停的药,怎么会这样?”
魏俊生摇摇头:“不知道,这件事还得等她出来后你再问她。”
魏俊生虽然怀疑俞静,但俞静现在是司徒烈的女友,他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他真的不方便说出来。
司徒烈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半晌,他又问魏俊生:“是你送她来医院的?”
魏俊生点点头:“我刚好路过她那里,所以顺道上去看看她,她一出来开门就对我说胸闷窒息,幸好我及时出现,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难以挽救的事!”
他的口吻没有邀功的炫耀,只有实实在在的庆幸。
司徒烈此前一直不喜他和唐悠然来往太密切,现在倒是感恩这一点,他由衷地说了一句:“俊生,谢谢。”
魏俊生看着他,莞尔:“不用跟我客气,就算不是悠然,而是其它人,我也会把她送来医院的。”
这时,科室的门被打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司徒烈一个箭步冲上去,“我太太和孩子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轻松道:“幸亏送来得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不要再让她误食那种药了。”
闻言,司徒烈和魏俊生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司徒烈问道:“我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医生点了下头,然后就感到身边刮过一阵冷风,一眨眼,司徒烈已经不见人影。
就连魏俊生也惊叹他的速度之快。
司徒烈进去后,便看到唐悠然整个人都虚弱地躺在床上。
一张小脸看上去苍白地毫无血色,一双眼睛也空洞无神。
他的心就像被鞭子抽一样,狠狠一疼,喃喃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唐悠然!”
然后他用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却感觉到她的小手就像冰块一样冷,那种冷,冷到他的心里去,眼泪情不自禁地涌上眼眶。
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不起,唐悠然,在你怀着孕的时候,我没有守在你身边保护你照顾你。
我千该万死。
唐悠然看着他,苍白的唇缓缓地吐出三个字:“是俞静。”
“什么?”
“是她在我的水里下了药。”
唐悠然的声音很虚弱,很轻,但并不妨碍司徒烈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泪倏地收了回去,眼神同时变得寒冷无比,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真的是她?”
“你不相信我?”
“我没有怀疑你,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唐悠然简单地把俞静去她那里找她,还特意烧了一壶水,并神不知鬼不觉在地她的水里下药的事情跟他陈述了一遍。
最后她说道:“如果不是她在我水里下了药,难道会是我自己给自己下的?”
司徒烈伸手打断她:“不用再说了,悠然,我相信你,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唐悠然这下没有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她的心有些悲凉。
司徒烈啊司徒烈,如果当初你相信我和萧辞远之间是清白的,今天你的孩子又怎么会遭此一劫?
如果他真的没了,你后悔也没用了。
事情不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唐悠然明白,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闭上眼睛,“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司徒烈知道她对自己有怨气,毕竟这件事自己脱不了干系。
“悠然,我给你安排病房再走,另外,我现在让王妈过来照顾你。”
现在他要去收拾俞静那个贱人。
唐悠然睁开眼睛,看着他,冷淡疏离道:“不用了,这些事情让俊生给我安排就好。”
唐悠然的冷淡,就像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司徒烈的双眼。
他的眼眶有些酸疼。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出去。
魏俊生还守在外面,想来他也关心唐悠然和孩子的情况,一见他出来,魏俊生立即问:“悠然和孩子怎么样?”
司徒烈轻声地说道:“没事了,俊生,她现在很排斥我,剩下的事情你帮我处理一下吧,给她安排好病房后告诉我病房号,我晚上再过来看她。”
魏俊生也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正在闹别扭,没说什么,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司徒烈准备离开的时候,魏俊生忍不住提醒他:“司徒,要注意一下你身边的俞静。”
闻言,司徒烈一怔,他回头看魏俊生:“你也怀疑俞静?”
“也?”
“悠然说是她。”
魏俊生了然地点点头,然后说:“我去找悠然的时候,刚好看到俞静从她的小区离开,悠然是个很小心的人,她不可能误食胎停的药,就算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她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他的生命。”
连魏俊生都这么说,那么俞静绝对逃脱不了嫌疑了。司徒烈深深地看了一眼魏俊生,然后对他说:“请帮我照顾好悠然。”
说完,他重新迈开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徒烈走了之后,魏俊生进去看唐悠然。
她虚弱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心疼。
“悠然,真没想到,俞静竟然狼心狗肺到那种地步!”
唐悠然冷笑了一声,“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能是什么好人?
她只是长了一张清纯的脸,善于伪装罢了。
“连未出世的孩子她都下得了狠手,这样的人以后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魏俊生分析得很对,唐悠然黯淡的眸子里突然划过一抹冷芒。
俞静,如果司徒烈不收拾你,我会亲自收拾你。
……
司徒烈回到司徒集团的时候,会议已经开完了。
小高进来向他汇报他刚才漏掉的会议内容,司徒烈挥手让她下去。
他现在的心思不在工作上。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俞静,冷着脸要求道:“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
大概十分钟后,俞静端着一张笑脸走了进来。
“烈,找我有什么事吗?”
司徒烈面无表情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来到她面前。
俞静看着他脸色冷酷的样子,心有戚戚然。
就在她思考着他为什么生气的原因,脖子突然被掐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付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和他掐她脖子的力度一样大,俞静感觉呼吸困难,一张脸渐渐地涨红了。
她的声音努力地从喉咙里发出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你不用再狡辩了,你去过唐悠然那里后,唐悠然就出了事,魏俊生去她那里的时候,也看到了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去谋害我的孩子,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俞静的脸色由红变紫,她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看着就要窒息,司徒烈不想闹出人命,这才放开了她。
束缚被解除,俞静大口大口地喘气儿。
气还没理顺,耳边再度响起司徒烈冷酷的声音:“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烈,真的不是我,是唐悠然和魏俊生一起陷害我的,我真的没有谋害她,请你相信我!”俞静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像个泪人儿,她抓住司徒烈的手,声泪俱下地哀求她。
“啪!”她的眼泪对于司徒烈来说,毫无作用。他扬起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下手太狠,打得俞静的嘴角都流了血。
她哭得更凶了,可是司徒烈却对她厌恶之极,“滚!”
俞静最后哭着跑了出去。
她早知道司徒烈不会相信她,但是没关系,她早就给自己找到了退路。
她朝着司徒铭的办公室走去。
司徒铭正在落地窗晒着冬天的暖阳,因为这会儿没什么事。
自从司徒烈回来后,帮他分担了很多工作,他也轻松了很多。
虽然人是轻松下来,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周亭的身体,整个人都忧心忡忡的。
门外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随口喊了一声请进,然后就看到俞静哭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眉头一蹙,看着俞静被打肿的脸,还有流血的嘴角,他忍不住问:“阿静,你被人打了吗,谁打的?”
他一副要为她出气的语气,让俞静觉得自己来找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她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说:“是烈打的。”
“他怎么会打你?”
俞静便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最后她强调道:“伯父,我真的没有谋害唐悠然,是她和魏俊生一起陷害我的,您要相信我啊!”
司徒铭听完,脸色阴狠,“她出轨背叛了阿烈,还好意思栽赃陷害你,她也太放肆了!”
俞静心中窃喜,面上却继续故作委屈地说道:“伯父,我早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烈的,那我还有必要对她的孩子下手吗?她就是看不得我和烈要结婚了,所以才搞这些事出来,她无非就是想回到烈身边。”
“她有什么资格回来?阿烈真是太糊涂了,五年前被她蒙骗,五年后还是犯同样的错误,枉他还是一个集团的堂堂总裁。”司徒铭发完火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对俞静说,“走,跟我去找阿烈。”
有司徒铭给自己撑腰,俞静就不怕司徒烈。
司徒烈也许会很生气她向司徒铭告状的事,但是司徒烈的想法,她全然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嫁给他的这个目的能不能达到。
俞静跟着司徒铭去了司徒烈的办公室。
司徒烈正在听小高汇报刚才中途他漏掉的会议内容,突然看见司徒铭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俞静。
只看了俞静一眼,司徒烈就明白了司徒铭为什么会来找他,一定是俞静这个贱人向父亲告状了。
司徒铭冷眼扫了一眼司徒烈,然后对小高说:“小高,你先下去!”
一副命令的口吻,小高也知道司徒铭是有事而来,识趣地退下了。
小高离开后,司徒铭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朝司徒烈发火了:“阿烈,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竟然为了一个背叛你,怀上野种的女人打阿静?五年前你在唐悠然身上栽的跟头还不够吗?你是不是想看你妈出事,就像五年前的我一样?我们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就是为了让你这样对待我们吗?”
司徒铭字字如刀,字里行间充斥满了责备的意味儿。
司徒烈狠狠地剜了一眼俞静,然后对司徒铭说:“爸,我知道你偏心俞静,可是唐悠然不可能会拿孩子开玩笑,她如果要回到我身边,当初就不会跟我分手了,是我对她死缠烂打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迁怒于她。”
司徒烈这番袒护唐悠然的话,对于司徒铭来说无疑于火上加火。
怒极之下,他情不自禁地扬起手。
但手在半空中的时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截住了,怎么样也落不下去。
而司徒烈却是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似乎丝毫不怕他当着俞静的面打他。
司徒铭心中万千思绪,最后讪讪地收起了自己的手,却是冷着脸对司徒烈说:“为了你妈的身体着想,你必须和阿静结婚,这件事没得商量,婚礼就在半个月后举行。”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俞静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司徒烈,然后跟着司徒铭走了出去。
司徒烈的办公室随着他们的离开而变得安静下来,司徒烈感受着其中的安静,一脸沉思。
半晌,他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给杰克:“来我办公室一趟。”
两分钟后,杰克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
司徒烈曾经离开司徒集团的时候,杰克也想跟他一起走,但是他让杰克留下来,帮司徒铭一起打理公司。
司徒铭离开了五年,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五年前的样子,司徒烈生怕他力不人心,于是把杰克留下了。
而且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离开只是暂时的,他作为司徒铭唯一的孩子,迟早都会回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回来。
当然,原因不是他自己身上。
司徒烈看着杰克,严肃地说道:“去帮我搜集俞京和俞静在一起的证据,用最快的速度。”
杰克看着司徒烈那不容置喙的脸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是,总裁。”
司徒烈既然这样吩咐他,那么他肯定早就知道俞京和俞静在一起的事情了。
……
晚上,司徒烈去医院看唐悠然。
唐悠然的脸色看上去依然很苍白,整个人看上去都很虚弱的样子。
司徒烈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唐悠然看到他的时候,没有惊喜,只是冷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司徒烈拉了一张椅子,在她的床边坐下。
“我知道你气我,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我真的很担心你,我不看到你我不会心安,唐悠然,就让我留下来陪陪你。”
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真挚的表情,只是这样依然无法温暖唐悠然的心。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不是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辞远的?你不是要和俞静在一起吗?你现在对我说这些话,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她眼中的恨,就像一把刀,捅在司徒烈的胸口上,让他的心里泛起了一阵疼意。
半晌,他的薄唇轻轻启动,缓声对她说:“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不需要了,”唐悠然拒绝道,“我怀孕的这段期间,你都没有陪在我身边,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我不再需要你了。”
“或者你是不需要我,但我需要你,还有初菱也需要你。”
听到这种煽情的话,唐悠然却只是冷笑:“当初你怎么就没有想到初菱需要我?”
“唐悠然……”
“你走吧,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话了。”
说完,唐悠然躲进了被窝里,并且背对着他。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司徒烈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结了一层寒霜一样冷。
曾经,她近得触手可及。
现在,她远得无法触碰。
这一切都是自己作死啊。
……
翌日,魏俊生来医院看唐悠然的时候,唐悠然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她昨天只是催吐,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今天医生替她做过检查,没什么大碍后,就允许她出院了。
魏俊生送唐悠然回去,途中,他对唐悠然说:“昨晚司徒打电话给我,让我好好地照顾你,悠然,他毕竟是你两个孩子的爸爸,看在孩子的份上,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吧?”
冬天的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打在唐悠然的身上,她听着这番话,想到她的两个孩子,却还是感觉不到阳光的一丝温暖。
她苦涩道:“俊生,我真的不明白,我和他的这条路,为何会走得这么艰难?”
五年前那么艰难,五年后还是这样艰难。
艰难到让她怀疑人生。
“一帆风顺的人生和婚姻基本上是不存在的,谁没有一点磕磕碰碰,他说他只是用俞静气你,他和俞静之间从来没什么,这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如果可以,就原谅他吧,孩子总需要爸爸,不是吗?”魏俊生语重心长。
唐悠然心中愁肠百结,感慨万千。
……
傍晚,唐悠然正在家里看书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
她放下书本,去门外开门。
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司徒烈和初菱。
“妈妈!”初菱激动地抱住了她的大腿。
司徒烈面带微笑地看着唐悠然。
唐悠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把初菱抱了起来,然后在初菱粉嫩的脸上亲了一口。
“宝贝,你是不是放学了?”
初菱的身上还背着书包,她小手搂住他的脖子,“是啊,爸爸特意去学校接我的,妈妈,我们都好些天没见了,我今天好想吃火锅啊,不如今晚我们一起出去涮火锅吧?”
说完,她看向司徒烈,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司徒烈会心一笑,然后对唐悠然说:“是啊,妈妈,你不知道,她央求我好多次了,我今天刚好有空,吃火锅暖身子,不如我们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