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费右从窗外敏捷的跳进来,嘀咕道:“老大,刚刚在他回来的路上把人劫走不是更省事儿嘛,何必如此麻烦,还到这里来。”
“一路上都有他的人暗中跟着。”
包年没有回答,司南倒是给费右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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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某趟列车的包厢里。
顾正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眯起眼睛反应了一下,感觉身体有些轻微的晃动。
他想抬手扶一下额头,结果却发现手腕只抬起了一点点就无法动弹了。
顾正卿瞬间抬头朝身上看了一眼,结果就发现他正躺在一张窄小的床上,手脚腕此时正被柔软的绳索固定着,无法动弹。
他发力动了一下手腕,结果却没有用,最终放弃挣扎。
他一偏头,就看到床头有一个小方桌,小方桌之上是一个方形的窗户,而窗外的风景正在飞速后逝。
结合他听到的动静,顾正卿也大概明白了他现在的所在的地方,应当是一趟列车。
他视线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影子。
顾正卿稍稍冷静了一下,回忆起晕之前的事情。
结果在这个时候,床尾对着的门却被人哗啦一下从外拉开了,一身劲装的包年从外边走了进来。
等他发现顾正卿已经醒了,正睁开眼看着他时,瞬间皱眉喊了一声:“司南!”
司南本就廊上,听到包年的喊声,瞬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费右右。
“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包年转头问。
司南看了一眼床上的顾正卿,随即从口袋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包年。
费右看到司南手里的小瓷瓶,瞪着眼睛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同情的看看顾正卿,不过说同情,倒不如说幸灾乐祸多一些。
费右同学十分乐意看一场大戏,所以眼巴巴的在门口看着包年接过瓶子走向顾正卿。
结果他还没看上戏呢,包年直接转头说:“关门,出去。”
费右脸瞬间垮了下来,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呢,衣领子就被司南拎着出去了。
“狗司南你干嘛!我想看!”费右手抓着门骂道。
“我觉得你更想试试。”司南面无表情,低头对费右说。
费右原本还扒拉着门不肯走,结果听到司南凉凉的语气,几乎立马撒手,然后还十分贴心的将门拉上。
门里。
顾正卿看着包年手里的小瓷瓶,总觉得不太妙,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喊了一声:“年年…”
包年没有应声,而是往前两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顾正卿。
“年年,我错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顾正卿的声音很温和,带着诱哄的味道。
曾几何时,包年一听这声音,立马乖的不行,顾正卿让他干啥就干啥。
可是现在,他却脚一勾旁边的椅子,然后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不是很厉害么?你自己弄开啊。”
包年双腿交叠,一脸冷漠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顾正卿:“……”
柔软的牛皮绳里边包裹着的,是一根小指粗细的软铁,很难挣脱,而且系的人手法巧妙,越挣扎就会束缚的越紧,不动反而会更好一些,这也是刚刚顾正卿动了一下之后就不再动了的原因。
包年看着顾正卿的模样,哼笑一声,抬手直接在对方大腿内侧最柔软的皮肉上狠狠掐了一下。
“嘶…!”
顾正卿一瞬间疼的扬起了头,这一下拧的力道很重,他毫不怀疑,此时那块地方绝对青紫。
“腿不是废了么?还能感到疼?”包年收回手,挑眉凉凉道。
顾正卿:“年年,我错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低头!必须低头!万一对方一个不开心,手拧不对地方,把他拧废了,岂不是完蛋!
“错了?狗屁不是!”
包年看着顾正卿道歉的样子就来气,妈的!对方跟他对打,逼着他做俯卧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越想越气,包年直接拧开司南给他的小瓷瓶,一股脑的将里边的白色粉末倒在了顾正卿的身上。
“年年,这是什么?”
顾正卿疑惑的抬头看着包年手里的小瓷瓶,总觉得不太妙。
站在门外的费右偷听着里边的动静,嘿嘿直笑。
当初狗司南只给他沾了一点点这玩意儿,他都痒的想要自杀,现在老大把一整瓶都倒在对方身上,那滋味儿可想而知。
作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