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苏白本想咬着牙说不疼，到嘴边的话却因为周乾难得生气的样子停在了舌尖上，只是犹疑片刻，微微的点了点头。
苏白白着一张脸试探点头的样子压着周乾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碰你就会疼对吗?”
又是一个点头，让周乾的心彻底沉到了骨子里:“我带你去实验室。”
“周乾。”周乾的话音刚刚落下，飘散在空气中，紧追着的属于中年男人特有的声线就落在了他耳边。
周乾的手抖了抖，装作听不见似的继续往前走，苏白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想要捂住这人的耳朵。
“你救不了他的，只能看着他死。”透过话筒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叙述再平常不过的事实，却让周乾和苏白两人的动作都僵在了原地。
苏白暗暗叹口气，还是慢了一步。
“你什么意思?”周乾的语气里夹杂着风雨欲来前危险的味道，抱着苏白转身直直的盯着摄像头。
“字面意思……”嘈杂的东西破碎声夹杂着无情的宣判再次到来，周乾身子顿时晃了晃，惊的苏白差点想跳下来扶他。
“我草你大爷……”最后一句粗口爆出，周母维持已久的形象轰然崩塌。
周乾按住苏白手腕，即使是阻止的动作也做得很轻，像是生怕他感到疼一样“我没事。”
“儿子你先走，我不会让他离开这的。”话筒里从男声变成了女声，看来是周母短暂掌握了话筒权。
周乾抿抿发干的嘴唇，以前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让他有现在这么迷茫。
感受到脸上软凉的触感，周乾把目光落在苏白身上，就见苏白扬起唇角对他笑了笑。
苏白倒也不是一点不怕死，只是刚刚离开那个房间的瞬间，系统的警报就已经在他脑中响了起来，不断提示着苏白的身体正在缓缓衰败，生命值也已经降到了安全线下。
刚才被系统的警报荼毒了半天，苏白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药剂在他身体里发作的时候苏白就隐隐约约有了感觉，此刻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卷土重来，身上又开始弥漫起了酥酥麻麻的痛感。
还好感觉不强，倒是能够差不多忽略的样子，所以才能分出力气去关心一下濒临崩溃的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