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司慕白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个幻境好像也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他好像是真的和“司慕白”一起度过了那漫长的一段单恋犯贱时光。
“我只是想要给你看你想要知道的东西。”穆凌风的语气平淡，“你是妖，跳下轮回只能入畜生道，因为你身上有龙君的气息，所以可以重生投成妖，但是，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已经信了。”穆凌风叹气，“你的心已经信了，慕白，我是你创造出来的，其实你上辈子就是轮回的最后一世，本该灰飞烟灭，但是，龙君出现了，他护住了你。”
“是……沈谦？”
“他不是，”穆凌风嗤笑，“他只是龙君的一缕魂而已，充其量和我差不多，他也配？”
司慕白沉默不语，“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还看不出来吗？”穆凌风语气焦灼，“司南不想让你死，但是也不想让你误会！你以为你上辈子为什么会被我这么折辱？这都是龙君的阴谋！”
司慕白：“……”
“他对你有占有欲，对我和司南的存在，特别特别不开心，”穆凌风冷笑，“但是他玩脱了。”
司慕白想到自己惨死的上辈子，沉默不语。
如果穆凌风说的是真的，那他也太惨了……
“沈谦在哪？”司慕白的声音沙哑，“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他只是龙君的一缕神念而已，说起来，连我的存在都不如，慕白，你究竟要执迷不悟到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司慕白觉得心累，“我看了幻境，对那个所谓的龙君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对两个顶着我和沈谦的脸的人，特别不爽！”
穆凌风没想到司慕白竟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强行地被司南唤起记忆，被迫接受那些让他异常痛苦的过去，现在，司慕白竟然告诉他，他不在乎？
司慕白知道穆凌风说的是真的，慢慢从幻境中抽离之后，他的记忆也一点一点地回笼了。
他只是一只乡野中的普通的小灰兔，一不小心就要被人类抓回去做成野味的那种存在。
在龙君无意中露出那个地方的时候，小兔子跳了出来，“啪叽”一下假摔在了龙君面前，龙君微微一笑，欲念一生，点化了他。
是他越界了，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告诉穆凌风的必要，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他早就已经在轮回中经历了几世，虽说世世最多只能活三十多岁，但是更因为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生死，司慕白觉得，他可以放开了。
他现在，只要一个沈谦。
“我可以不计较你做的所有事，”司慕白疲惫地揉了揉鼻骨，“把沈谦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