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
不知道为什么，从顾慕时嘴里听到“念念”这两个字，会让他心尖发烫。
苏念脸颊微红，不自然的错开视线：“顾少，你感觉哪里不舒服？需要找医生吗？”
顾慕时动了动身体：“我在医院？”
“你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
苏念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你身上有伤。”
顾慕时笑了一声：“我说苏念，你还挺有情趣。抹黑在这儿和我聊天！快去把灯打开，医院不差这点电。”
苏念脸上的表情尽数僵住，他怔怔地看着顾慕时的眼睛。
脑子里分辨着刚才听到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迟迟没有等到回应，顾慕时蹩眉道：“快点的！把灯打开。”
苏念抖着手指探到顾慕时眼前，轻轻晃了晃。
顾慕时眼珠子没有任何变化，原本晶亮的瞳孔此时黯淡无光。
苏念脑子里嗡的一声，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他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周围太过寂静，眼前又是一片浓到化不开的黑暗，这让顾慕时觉察出异样。
他探过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苏念？”
苏念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他想让自己正常点，可以开口就带着哭腔：“顾、顾少......”
“我是不是瞎了？”
顾慕时手掌在半空中乱摸，苏念一把握住他的手：“顾少，你别着急，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他刚想离开，手腕就被用力握住。
顾慕时含笑的声音传来：“你哭了？这是不是哭太早了？我只是瞎了不是死了，你哭什么？害怕守活寡？你放心，就算是我死了，你是我的合法爱人，我名下的资产你也有权利继承。”
苏念捂住他的嘴：“你、你别乱说。”
顾慕时只感觉柔软的手指落在他唇上，让他心猿意马。
苏念身上香喷喷的，手还这么软，真是哪哪儿都好。
正当顾慕时在脑子里开车的时候，苏念已经跌跌撞撞跑出病房。
他找来医生给顾慕时做了检查。
医生道：“少夫人您先别着急。顾少这种情况是由于车祸导致的短暂性失明，经过治疗很快就能恢复。”
苏念红着眼圈，“大概要多久？他不能一直看不到。”
“具体多长时间能恢复这还说不准。但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医生连连安慰苏念，可即便如此，苏念心里还是很难受。
他垂着头，愧疚的不行：“顾少，对不起！我今天不该私自跑去书店。”
听着小娇妻软软的声音，顾慕时觉得这场车祸真值了。
他沉着脸，佯装生气的说：“我让你在学校等我，你跑的比兔子还快。现在道歉已经晚了！本少决定要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