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湛冲几个领导点头致意了一下,在钢琴前坐下。
紧接着,舒缓轻快的钢琴声流淌在整个礼堂里。
“我靠……顾家这儿子养得真的绝了。”聂俊忍不住感叹道。“顾学霸是个什么神仙啊……”
舞台上的灯光在钢琴上汇聚了几束,台下的人一抬头都能看见他。他端坐在钢琴前,腰线往里收,和后背形成了一个流畅优美的弧度。
关舟弈站他旁边,笑着说:“别光顾着羡慕人家,他身上的优点你但凡学会了一样,聂叔叔每天晚上都能感动得哭醒。”
“滚蛋吧你。”聂俊踹了他一脚。
他又看了一眼表,距离开场的时间还有五分钟,礼堂的大门都已经关了。
“钧哥真不来了啊……”聂俊小声嘀咕。
话音未落,沉重的礼堂大门被推开了。
聂俊转过头看去,就看见司以钧单手插兜,走了进来。
一时间,大半个礼堂的人都看向了他。
他今天穿了身剪裁合身的黑西装,头一次规规矩矩地扎了条领带。
他个子高,身材比例又特别好。虽然他眉目间都是冰冷的戾气,但架不住他长得好。他脸上的桀骜冰冷和棱角分明的贵气奇妙得融合在了一起,让人又畏惧他,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他像是压根没迟到似的,旁若无人地往里走,周围人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顾言湛正好从舞台上侧过头,一下就撞入了司以钧的眼中。那眼神充满的侵略性,把顾言湛吓了一跳。
……他来了啊。
顾言湛仓促地转开了目光。
他本来心里很平静,可是看到司以钧,他就忍不住想起了今天将要发生的剧情。
他们两个会在第一支舞的时候在一起,而自己则在舞台上给他们弹伴奏。
顾言湛忽然酸涩地觉得,自己这个舔狗当得特别绝。
堪称舔狗典范。
而司以钧,目光毫不避讳地紧紧锁在他身上,看得旁边的关舟弈都愣住了。
要是现在告诉他,司以钧今天要当众出轨,把顾言湛绑回家去,他都是相信的。
可是傻狍子聂俊看不出来。他一看司以钧来了,就激动地扑了上去。
“钧哥你总算是赶来了!”他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司以钧这才收回目光。
“为什么不来。”他淡淡地说。
“我靠,钧哥,你今儿个特别帅!”聂俊伸手拍了拍他的西装。
司以钧今天黑西装里穿了件藏蓝色的衬衣,打了条深色的领带。这种配色放在人家身上肯定会显得压抑,但搁在司以钧身上,倒是能把他的气场完美地衬托出来。
“勒死了。”司以钧不耐烦地伸手想拽拽领带,可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舞台上的那个人。
光线聚集在他身上,他垂着眼弹琴,整个人都和琴声浑然一体。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一阵子他都在忙闻景琢那边的事——虽然不至于忙到学校都回不来,但他也在下意识地逃避着什么。
他本来以为,冷静一段时间再见到这个人,自己的冲动会压下去一些,对他失去些兴趣。
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神,自己连怎么呼吸都不会了。
甚至,司以钧内心的冲动更加肆无忌惮了,连他自己都压抑不住。
他咬了咬牙,仍旧挪不开目光。
“钧哥,钧哥?”傻狍子在旁边蹦跶。“你咋不理我?”
司以钧看了他一眼。
“吵死了。”他说。
礼堂里巨大的座钟的指针指到了七点。
顾言湛的琴声收尾,副校长走上台,站在话筒前开始主持典礼。
典礼开头无非是校长和优秀教师、优秀学生讲话,冗长又枯燥。
本来学校打算安排其他学生做讲话的,可顾言湛这一次考试的成绩太突出了,校长非要让他来做这一次讲话。
所以到优秀学生讲话的时候,他又尴尬地从钢琴前站起来,走到话筒前。
就在这时,礼堂门口嘭地发出一声响动。
所有学生和老师都往门口看去。
只见萧雨涵从外头推开了门,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
她没穿礼服,尴尬地穿着一身校服,在整个礼堂里分外扎眼。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surprise!
今天两更嗷W
明天误会就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