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还回来!”甄好好又瞪他,“我没咒你出门就摔个狗吃屎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还敢跟我讨价还价。”
“小长安,你今天好凶啊。”贺行舟把脸凑过来,甄好好下意识地往后退,“是不是因为我看见你哭了,所以你恼羞成怒,想要把我赶走?”
甄好好咬牙切齿:“知道了还不滚!”
贺行舟:“可这是我家啊。”
甄好好:“……”
“行,那我走。”他刚站起来,又被贺行舟一把拽坐了回去,贺行舟笑道:“我方才是开玩笑的,小长安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这里本就是为你布置的,我刚来当归镇的时候就叫他们弄了,你看看,这个后花园和凤栖宫的是不是很像?只是没想到你现在才看见。”
“嗯,确实很像。”甄好好情绪没有多大起伏,淡淡道:“不过没什么意义,以后就不要这么劳民伤财了。”
听见他的话,贺行舟苦笑一声,问:“小长安,你刚才哭是因为那个阿渡吗?”
“……”
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贺行舟不再追问,他站起身来,脸上的阴霾尽数散去,朝甄好好笑了一下。
“小长安,我走了,记得按时喝药,保重身体。”
甄好好抬头看他,眼神一片平静:“你也是,多注意安全。”
贺行舟走了,甄好好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中无悲无喜,就像这周围的景物,就算模仿得再像,可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
一天后,甄好好重新回到医馆帮忙,随之而来的,是一批又一批的伤员,前方爆发了一场接一场的战事,甄好好已经忙碌到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好在伤员虽增多了,但前线连连告捷,东都接连攻破北蒙两座城池,士气高涨,北蒙那边好像出了内乱,人心不齐,这场战争谁胜谁败仿佛结局已定。
半月后的一个夜晚,甄好好刚刚检查完伤员,正想靠在桌子上眯一会儿,谁知房门却突然被推开,药童领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进来。
“末将朱辛,见过皇后娘娘!”那男人单膝跪下,抱拳行了一个军礼。
甄好好顾不得药童听见那声“皇后娘娘”以后震惊的表情,让朱辛起来以后镇定问道:“是不是贺行舟出什么事了?”
他一来就先自报家门,甄好好想不知道他是谁都难,一个应该在前线作战的将军连夜跑回来找他,大概也只有与贺行舟有关的事才会如此了。
朱辛的回答也证明了甄好好的猜想:“正是,陛下重伤,非皇后娘娘您不能医。”
“行了行了,走吧。”甄好好也懒得啰嗦,直接先带头出去,朱辛也不是一个磨叽的人,快步上前领着甄好好到门口,一匹高大壮实的黑马正原地踱着步子。
朱辛说:“由于情况紧急,马车太慢,就只能劳累皇后娘娘您骑马了,末将了解到您可能患有眼疾,怕您不方便,只能斗胆请您与我共乘一匹。”
他说这些客套话的时候,甄好好已经踩着马镫翻身坐上去了,他拉着缰绳,转身看着朱辛道:“你再不上来,我可要自己走了。”
朱家这两兄弟,一个骄傲自满没有礼貌,一个谦恭周全太过礼貌,真是两个极端。
“啊!末将这就上来。”朱辛没想到甄好好是比他还急,连忙上马坐在前面,从一个包袱里拿出一件黑色的斗篷,边递给甄好好边道:“虽是夏季,但边关夜间风大,皇后娘娘您披上防风吧。”
甄好好不客气地接过,结好绳子带好兜帽,低头对门边的药童道:“告诉杨大夫一声,不必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的。”
药童傻傻地点了点头,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一马已经消失在远方了。
一路上正如朱辛所料,风大且急,偶尔还会吹来一阵沙尘,甄好好缩着脖子躲在朱辛身后,又带着帽子,到也没受多大影响。
空中挂着一轮冷月,周围的景物一扫而过,马跑得很快,也就是朱辛这种认识路的人敢在晚上如此狂奔,要是换甄好好来,指不定要跑到哪块荒漠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甄好好咬着牙快被颠吐了的时候,前方终于出现了火光,营地到了。
作者说:
光遇更新,去溜冰场玩了,哈哈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