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避的开吗?”顾南风轻轻一笑,如果宫白知道他不仅没想避,还打算冲上去,会不会以为他疯了?
宫白惆怅:“也对,你怎么都避不开,那也尽量小心着点。”
“传闻他好男风,有断袖之癖,我就是怕他看上你,沈修齐权力又大,跟三王爷不一样,他看上的人,我可保不住,不过想来沈修齐也不会来梨园这种地方,只是先告诉你,以防万一。”
怪就怪顾南风这张脸太过漂亮,别说女人,男人看了都动心,三王爷不就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吗?而且萧光霁那个蠢货马上就要成亲了,还天天往梨园跑,为了顾南风上蹿下跳,皇帝没找顾南风的麻烦已是仁慈。
听说简昭仪被气晕过去好几次,还想找人暗杀顾南风,被萧光霁的人拦住了。
“他好男风?”顾南风皱眉,这倒是没听说过,当年看着沈榭挺正常的,难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宫白摇头:“不知道,只是传闻,要不然你看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自从当年定国公出事,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招惹不得。”
定国公,沈榭的父亲,现在已经成了禁忌,所有人都知道定国公身子一向康健,却突然病发身亡,怎么都不正常,意识到说错话,宫白赶紧补救。
“反正都说他是断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得小心着。”
“我知道了,你不必担心。”顾南风没放在心上,传闻而已,做不得真,沈榭年纪确实大了些,普通人像他这么大时,孩子已经满地跑了,但世事难料,他自己的年纪也不小,还不是孤身一人,而且——
顾南风看向宫白:“说人家,你自己不也是没成婚?”
“我跟他不一样,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祖母和母亲接连过世,这才耽搁了下来,最早明年我才能议亲。”宫白道,沈榭比他还大一岁。
看着顾南风心不在焉的模样,宫白不再劝,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你最近怎么总躲着我?”
以前每次来,顾南风都会好好招待,实在忙的话也会跟他解释,从来没有怠慢过,最近却次次推拒,如果不是这次他赖着不肯走,放狠话要砸场子,顾南风想必还是不肯见他。
“没什么,世子您总来这里,不比三王爷少,我总见您不见他,他也是有脾气的。”顾南风隐去宣平侯让人传的话,宫白真心拿他当朋友,那些话不用说给朋友听。
宣平侯是宣平侯,世子是世子。
宫白噗嗤一笑:“管他作甚!咱们说咱们的,谁让他对你图谋不轨?今后他要是想逼你做什么,你便差人来找我,我帮你打发他。”
“有星岚和星辰在,没事。”顾南风押了口茶,唱了一个多时辰,嗓子有些干:“今日我唱的怎么样?”
“余音绕梁,经久不断!”宫白收起扇子,拍了拍自己的掌心:“虽然我不喜欢听戏,也听不懂,但声音的好坏我还是能听出来的,这梨园啊,也就你的声音能入爷的耳。”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顾南风笑的温柔:“你刚才提到摄政王明日回京都,何时回来?”
“具体时辰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让我避开他吗?自然要问清楚,这些日子我便安心留在梨园,哪也不去。”顾南风道。
宫白摇头:“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告诉你,摄政王脾气古怪的很,我现在都不敢跟他说话,当年好歹是同窗,谁知他一点儿同窗之谊都不念,冷心冷肺。”
以前沈榭也很少与他们说话,人虽然冷漠,但还是能交流的,自从那件事之后,沈榭就跟疯了一样,要不然他这摄政王之位怎么来的?
还不都是杀出来的!
里面不知道沾着多少人命,稍有不快,便能把人活活打死,也就他们几个敢在背后议论,普通人连沈榭的名字都不敢提。
百姓们更是怕的要死,传言提沈榭之名,可止小儿哭啼。
“他的脾气当真这么古怪?”顾南风思绪慢慢飘远,难不成他失忆了?
他记得沈榭的脾气还可以啊!
虽然他们不打不相识,但是他在沈榭面前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才惹得沈榭出手。
宫白坚定道:“你不认识他,自然不清楚,沈修齐摄政十年,要真没些手段,他怎么撑的过来?”
“当今日日沉迷在后宫中,自摄政王走了才勤快了些,沈修齐一回来,估计他又要躲起来,除了生孩子他还会干什么?儿子已经够多了,他自己办不成的事,难不成想让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们办?”
“他是不是想生上百八十个,联合起来,组团弄死沈修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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