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中秋节过后,沈榭便忙了起来,他着人去查当晚杀手的幕后主使,最后查出来果然跟大王爷有关,沈榭故意表现出对大王爷的不满,有眼色之人立马趁机对大王爷展开攻击,一时间大王爷被沈榭的人在朝堂上挤兑的抬不起头,更别提想借着顾南风扳倒沈榭了。
沈榭的名声也有所好转,多亏了顾南风为他说话,百姓们虽然仍然厌恶他,却因为顾南风,愿意相信沈榭没有那么坏。
中秋过后,再有一个月便到了万寿节,今年万寿节时皇帝六十大寿,必须要好好办,老皇帝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喜欢看到花团锦簇。
朝堂上之事瞬息万变,因着万寿节,周边小国纷纷想来贺寿,并且还有各路世家诸侯都要来京都,大王爷因为犯了事被责骂,没有办法帮忙,所以沈榭忙的脚不沾地,每天不是在礼部就是在户部。
顾南风已经有许多天没见到沈榭,沈榭说过不再限制他的自由,可以随意出府,但必须有长治跟着,长治非常听话,每次顾南风想去沈榭的书房,长治都能及时出现,尝试过两次之后,顾南风便放弃了。
看来沈榭还是对他不够信任,所以长治才会盯得这么紧,顾南风让星辰找个由头把长治拉走,但长治油盐不进,星辰说什么,他都不会立刻答应,说话极为圆滑,气的星辰跳脚,偷偷跟顾南风抱怨过许多次。
说长治年纪不大,却非常难搞,比一般人都要奸诈。
顾南风有些郁闷,便不想在王府待着,每天天一亮就开始练嗓,陪伴着他的是沈榭舞剑的声音,早膳后两人便散了。
沈榭去早朝,顾南风就上街闲逛,想着他不能把长治怎么样,却可以把长治累个半死,看长治能坚持多久,直至晚间才回府,临睡前,才能听到沈榭回府的动静。
沈榭也觉得奇怪,不知道顾南风怎么了,因为太忙,每天的交流很少,问顾南风,顾南风又说自己没事,沈榭私心里想着,难道是因为那天他没答应留下,所以顾南风在跟他生气?
看来是他在纵容顾南风了,如果真是因为这个,沈榭是不可能同意的。
再生气都不可能同意。
顾南风完全不知道沈榭想歪了,如果知道,他一定会打爆沈榭的头,那天他只是想要试探,根本没想做什么好不好!
只有沈榭这种精/虫上脑的人才会天天想着。
这天,顾南风在街上碰见了宫白,宫白有一肚子话想说,拉着顾南风去了附近的茶馆。
“你不知道,这些天可真是累死我了,萧永平看起来聪明,却傻乎乎的,一首诗念半天都背不过,我都快听他念吐了!”
“而且字写得特别丑,我攥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就这样,萧永平的字还是没什么长进。”
“每次考教萧永平的功课,他总是记得七七八八,许多都记不全,我就只能再讲一遍,放在我们那个时候,早就被先生打手板了!”
宫白边说边叹气:“原来少傅这么难当,早知道我就让父亲回绝了!”
顾南风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萧永平看起来不像是蠢笨的人,或许是为了藏拙?
正在二人说话间,有一个蓝衣公子进了茶馆,见到宫白,声音极为讽刺:“呦,这不是宣平侯世子,现如今的八王爷少傅,宫大人吗?!”
宫白微微皱眉,看了顾南风一眼,明显是不想让顾南风掺和进来:“原来是诚意伯家的大公子,您最近不是喜欢去桃花苑吗?怎么现在不去跟你那些相好说悄悄话,反而来了这里?”
“哼。”刘文勇轻哼一声,当初给八王爷选少傅的时候,皇上本有意与他,肯定是宣平侯在背后做了什么,这少傅的位子才落到宫白身上。
宫白知道刘文勇在想什么,一个天天流连于烟花之地的人,就算是诚意伯家的公子又怎么样,皇上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当少傅,带坏皇室风气。
刘文勇听宫白提起桃花苑,脸色不是很好,随即注意到宫白身边的顾南风,见人长得漂亮,不禁咧开嘴角:“本少爷就算去桃花苑,也不算出格,不像咱们宫世子,断袖都搞到茶馆来了,真是伤风败俗!”
“你说什么?”宫白腾地一下站起身:“你嘴巴放干净点,谁伤风败俗?谁搞断袖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你身边这位长成这样,一看就是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小倌,别以为本少爷不知道,还带到这种地方来,也不怕被人看见。”刘文勇低下头,色眯眯的看了顾南风一眼:“不过长成这样,难怪宫世子喜欢,你若是不要了,让本少爷也跟着快活快活。”
顾南风从前在梨园,因着萧光霁的关系,没有人敢这么用言语侮辱他,而他又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到现在为止,刘文勇是第一个敢这么说他的人。
名字起的不错,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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