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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摔杯为号(1 / 2)

第 25 章 摔杯为号

  废话!

  

  他又不是块木头, 身体也健全的很,沈榭这样撩拨他,他没反应才怪。

  

  顾南风的脸更加红了, 就算要做什么, 也应该回房间去做才对,马车里始终不太方便, 何况外面还有两个人, 随便发出一点动静,长安和长治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顾南风咬了下唇,强迫自己清醒一些, 总不能跟着沈榭一起发疯。

  

  “说, 你是不是想要谋害本王,竟然敢私自携带武器!”

  

  沈榭醉的一塌糊涂, 顾南风咬牙,他哪里来的什么武器,说得好像沈榭自己没有一样。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如此不通人情世故。

  

  “你只要不动, 这武器自然就没有了。”顾南风道。

  

  沈榭皱眉:“真的?”

  

  说完之后沈榭果然不动了,顾南风恨不能直接把沈榭拍下马车, 好一会儿才恢复,而沈榭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长安和长治一心都在驾车上, 没有留心马车里的动静,长安知道沈榭不能喝酒,一杯就倒,所以平时从不喝酒,谁知道这次会突然……

  

  好不容易到王府门前, 长安推开马车门,见沈榭整个人趴在顾南风身上,低下头不敢直视,顾南风转了转脖子:“你们快过来他扶下去,这人醉的跟滩烂泥一般,我自己弄不动。”

  

  “是。”长安连忙跳上马车,帮忙扶起沈榭,与顾南风一起把他弄回苍穹院。

  

  沈榭明显醉的不轻,刚才还能撩拨顾南风两下,现在已经人事不知,长安极有眼力的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公子,您帮王爷擦擦身子吧,想来您帮忙的话,王爷不会生气。”

  

  “……”顾南风沉默片刻:“不一定。”

  

  他总感觉沈榭有洁癖,所以才不碰他,要不是因为喝醉,恐怕沈榭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公子,奴才就先下去了。”长安说完急忙遁走,反正他把话交代清楚了,做不做在公子自己。

  

  顾南风看着沈榭,尽管这人醉了,看起来却仍然英武不凡,只是那么安静的睡着,不像别人醉酒,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能说出来。

  

  看在沈榭对他不错的份上,就当帮沈榭一次。

  

  现如今已经到了初冬,天气有些冷,再过些日子就要烧地龙,屋里早就换上了厚被子,顾南风掀开被子,沈榭可能是感觉到凉意,往里面挪了挪。

  

  顾南风挑眉,拽着沈榭,不算温柔的给他脱去外衣,就算擦也顶多擦一下脸,其他的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唔……”沈榭迷迷糊糊睁了下眼,又继续闭上,顾南风正要转身去拿汗巾,手腕突然被沈榭拉住:“别走。”

  

  “顾弦,别走。”

  

  沈榭的语气里满是祈求,顾南风身子一颤,如遭重击,他闭了闭眼,半弯下腰靠近沈榭:“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没有人回答,沈榭的呼吸平稳有节奏,很明显没有醒来,顾南风的眼神落在沈榭抓着他的手上,沈榭是真的醉了,还是在试探他?

  

  如果沈榭还在试探,那可能是看出来了什么,他的身份绝对不能暴露,但现在还不能杀了沈榭,沈榭一死,朝廷必定大乱,他现在不能与朝廷硬碰硬,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今年春闱,顾南风在朝堂上安插了不少人,但还是远远不够,那些人尚没有在朝中立足,他至少也要等到明年这个时候,才能动沈榭。

  

  顾南风把沈榭的胳膊放回原处,帮他盖好被子才离开,刚回房间,星辰便得到消息,皇帝突然在殿中晕了过去,传太医前去诊治,说是惊惧过度,也就是被吓到了。

  

  “这一吓不要紧,皇帝差点中风,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他这一倒,大王爷和五王爷就挣开了,都想监国,咱们的人顺势提起三王爷,摄政王又在宿醉中不能理事,现下礼正殿可热闹了!”星辰说的有些兴奋,连眉毛都在跟着飞舞。

  

  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这热闹的景象,不知道在殿中的那几个有没有偷偷笑出来。

  

  “还有狄戎和庐姜的使臣,因着公子和王爷回来的早,他们一直守在殿中看热闹,就差拍掌叫好了。”

  

  另外几个附属小国的使臣便不像他们,都急急忙忙告辞离开,明显不想招惹是非。

  

  “若是镇北王府还在,狄戎和庐姜绝对不敢如此猖狂。”星辰道。

  

  顾南风神色莫名,星辰嘴角抽了抽,心知自己说错了话,提起了公子的伤心事,他这张嘴真是不该说什么,非说什么。

  

  “你先下去吧。”顾南风有些出神,父王镇守北疆多年,从祖父那辈起,就被封为了镇北王,父亲和叔伯都对渊国忠心耿耿,叔叔伯伯很早就战死,只剩下父亲这一脉,却逃脱不了被算计命运。

  

  父王死在他守护了一辈子国家的闸刀下,死不瞑目,那两百多个将领也不会瞑目。

  

  要不是师父,他也会死,是师父用自己的孩子,换了顾南风一条生路,那个时候顾南风因为高烧昏迷不醒,醒来已经迟了,镇北王府众人和将士们早已被斩首。

  

  当年只要是与镇北王关系亲近的,全部被处死,尸体扔在鹤江山下,被野兽啃食,许多只剩下了骨头,无人敢给他们收尸。

  

  顾南风与师父一起把他们埋起来,之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肯见人,后来才有了怕黑的毛病,更多是因为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他才会想到那些,不该想起的往事。

  

  第二天一早,顾南风醒来没有见到沈榭,长治说沈榭一早就进了宫,宫里乱成一团,那些金吾卫不知道该听大王爷的还是听五王爷的吩咐,官员们更是各执一词,皇上身边的公公一早就候在摄政王府外,求着让沈榭进宫。

  

  “既如此,我们便安安心心在王府等着吧。”

  

  入冬以后,顾南风就不太愿意出门了,也没有心情再去折腾长治,而长治也不像从前盯的那么紧,顾南风蠢蠢欲动,想着过几日一定要去书房转转,总不能来了这么久,连个书房都进不去,他必须尽快拿到周围各个关点的布防图,至于京都的布防图,顾南风早就到了手。

  

  沈榭一连几日都没有回府,皇帝虽没有病危,但后续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顾南风心里清楚,沈榭是想躲着他,所以才不回来。

  

  既然躲着,那就证明那天醉酒之后的事,沈榭大部分都记得。

  

  说做就做,沈榭既然不回来,顾南风便找了个晚上,让星辰缠住长治,自己一个人换了衣服,偷偷往沈榭的书房行去。

  

  摄政王府的守卫情况顾南风早已打听清楚,一路非常顺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落到书房内,顾南风平复了一下呼吸,借着月光往沈榭的书桌上看去,他的时间不多,虽然不会遇到沈榭,但现在天太黑,他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恐怕会犯病,所以要尽快离开。

  

  顾南风翻了两下桌子上放着的东西,都是一些还未批阅的奏章,这些日子沈榭未归,但书房仍然干净,一定有人进来打扫过,真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也不可能放在明面上。

  

  顾南风的视线放在书架最高处的盒子上,那个盒子看起来有些陈旧,锁眼处痕迹明显,应该被打开过许多次,顾南风伸手取下,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细细的铁丝。

  

  不出一刻,顾南风听到“咔吧”一声,他连忙打开盒子,盒子内放着一个卷轴,顾南风毫不犹豫的拿出来,本以为会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里面放的却是自己年少时进献给皇帝的一张春景图。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张最简单不过的春景图,里面的迎春花肆意开放,在寒风料峭的山头屹立不倒。

  

  顾南风少年时意气风发,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是最好的,满心傲气,现在想来只觉得羞愧,那个时候画技是有的,但因为狂妄自大,落笔之处带着些许潦草,不过总比现在好,他已经多年不曾动笔了。

  

  这是他献给皇帝的画,为什么会在摄政王府?

  

  沈榭为什么会留着他的画作,还藏得这么严实,经常拿下来反复观看。

  

  顾南风不解,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闷,立马把画放回原处,匆匆忙忙出了房间,都怪他的身体不行,要不然还能多搜一些东西,顾南风有些遗憾,但不得不离开。

  

  算了,总会有下一次的,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再进来想必会更加顺利。

  

  直到入睡,顾南风还是不能平静,他想不通沈榭为何会私藏他的画,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不过也因此一夜无梦,算是睡了一个好觉。

  

  还未等到沈榭回府,顾南风就得到韩子帧被封为大理寺卿的消息,韩子帧虽为韩王世子,却没有品级,更没有实权,现在突然被封为三品大员,打了许多人一个猝手不及,许多官员立马跑到大理寺去向他道喜,但韩子帧自打被封了官,就从未出现在大理寺,想要送贺礼拍马屁的人扑了空,只能悻悻而归。

  

  韩王世子手里有了实权,地位跟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一点在顾南风看到韩子帧的那一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皇帝为了制衡沈榭无所不用其极,他能想到,沈榭自然也能,这就要看韩子帧能不能从沈榭手里活下来。

  

  “你去外面找些杀手,大概十来人即可。”顾南风吩咐星辰道。

  

  星辰皱眉:“公子想要用人的话,咱们的人有许多隐蔽在京都,总比外面的野路子来的强,外面的杀手大多都是江湖人士,武功不高,杀个五品以下的小官还行,五品以上身边都围着一群护卫,他们根本不能靠近。”

  

  “就是要那些野路子,你不用管,我有大用,记住,千万不能跟咱们有任何关系。”顾南风细细嘱咐。

  

  星辰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虽不明白顾南风的用意,但他知道,自家主子从不会做无用功,公子说有大用,那就是有大用。

  

  顾南风心知韩子帧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必须要做好准备,果然,还不等沈榭回府,韩子帧的帖子就递了进来,说是请他去梨园听戏,让他务必到场。

  

  顾南风有些想笑,他还从未在梨园听过一场戏,要么是自己上台,要么就是直接回后台练习,当观众还是头一回。

  

  沈榭不在,长治战战兢兢,这是韩王世子递给南风公子的帖子,他们不敢拦,只能祈求王爷早点回来,能及时拦住公子。

  

  “你去跟老夫人说一声,我明日出去一趟。”顾南风把帖子收好,低着头继续看书,没有发觉长治的纠结。

  

  长治哭丧着脸:“公子,王爷尚未回府,咱们要不等王爷回来后再说?那韩王世子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若是欺负您怎么办?”

  

  “这还不是有你们吗?”顾南风抬眸,冲着长治微微一笑:“他若是有不轨之心,难道你们不会护我?”

  

  “公子放心,奴才定以命相护,誓死也会保证公子的安全!”长治掷地有声,现在公子身边只有他,说什么也要保护好公子。

  

  顾南风满意的点头:“那不就行了?有你在还怕什么?”

  

  长治咬了咬唇,感觉自己好像被坑了,但话已经说了出去,长治也不好意思收回,只能在心底祈祷着沈榭赶紧出现。

  

  但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沈榭仍旧未归,长治只能回了老夫人,以求老夫人能阻拦一下。

  

  老夫人得知韩王世子相邀,也不大愿意让顾南风出门,但看顾南风执意要去,便把自己身边的几个侍卫交给长治:“我这老婆子整日待在府里不打紧,你们随着南风一起出府,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看着长治领回来一群人,顾南风惊呆了,他带着这么多人去,计划还怎么进行?

  

  思前想后,顾南风亲自前往老夫人所住的竹园,请她收回成命。

  

  “老夫人,您不必担心我的安全,我身边有星辰和长治足够了,何况是去梨园,那里的人都认识我,还有班主在,韩王世子他不敢对我怎么样。”顾南风道。

  

  老夫人不同意:“万一呢?韩子帧这个人我听说过,在韩王府的时候就胡作非为,连韩王都管不了他,府里的通房丫鬟和侍妾数都数不清,他要是想对你做什么,别说是在梨园,就是在皇宫,他也敢下手!”

  

  只有摄政王府还算安全。

  

  “老夫人,星辰跟了我这么久,您不知道,他武功很高,韩王世子就算想做什么,有他在,足够制服韩王世子,您若是让这么多人跟着我去梨园,先不说百姓们看到会怎么想,韩王世子定会认为我是王爷的软肋,有我这个软肋在,他做什么不成?这样反而得不偿失。”顾南风道:“没人陪着我回去,说不准他会觉得我在王府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试探一下就放弃了。”

  

  老夫人点点头,顾南风说的有理,可她还是不放心。

  

  “就算让他知道修齐看重你又怎么样,他岂敢动你?!”

  

  “他要是敢做什么,老身就亲自出马,让皇帝扒了他的皮!”

  

  顾南风握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放心,不会的。”

  

  韩子帧要真的敢做什么,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就能解决。

  

  据顾南风对韩子帧的了解,韩子帧此人虽然放荡不羁,却也不是无脑之人,他现如今住在摄政王府,就算因为沈榭,韩子帧也不敢对他怎么样。

  

  尽管还是不放心,老夫人到底没让顾南风带着一大批侍卫去梨园,顾南风说得对,梨园不是摄政王府,去那里的大多都是老百姓,若每次顾南风回去都要带着一群人,老百姓们心里肯定会反感,她不想听到百姓们对摄政王府的怨言。

  

  两人约的是巳时,顾南风踩着点赶到,韩子帧正在悠闲的喝茶,听闻顾南风到了,又听说他只带了两个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消失,也对,顾南风自己的武功就不低,自然不需要别人,那他这次恐怕要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

  

  “让他进来,把其余的人拦在外面。”韩子帧道。

  

  属下赶紧领命:“是!”

  

  星辰和长治被拦下,很是不忿:“公子,他如此没有诚意,咱们还是回府吧。”

  

  “对,连人都不让带进去,可见图谋不轨!”长治着急道,顾南风没有开口,对方虽粗俗无礼,但又没有动手,长治只能干着急。

  

  屋内传来韩子帧的声音,其中带着一丝甜腻:“南风,我把地点选在梨园,难道还不够诚意吗?”

  

  星辰当即气红了脸:“公子,不能进去,咱们还是走吧!”

  

  这语气,完全就是青楼女子在招呼恩客,他都快吐了,韩子帧把他家公子当成什么了!

  

  不行,绝对不行!

  

  “你们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顾南风道。

  

  星辰担忧的喊了一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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