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宥真的是知道怎么治他的哥哥,不过是把脑袋往床柱上轻轻撞了两下,一点儿动静没听见不说,就连额头都没红,但是宁瀚已经缴械投降了。
“你别动!再动流血了!我答应还不成吗!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先放开!”
弟控的原则,就是这么脆弱。
剑长空挑挑眉,瞅了武成一眼。
看来都不用我动手了。
武成死鱼眼看着宁瀚明明气急败坏的,还得轻手轻脚摸摸宁宥的额头,检查一下他有没有真伤着。
“我就是上辈子欠了你个小混蛋,你就可劲儿折腾我吧,哪天把你大哥折腾死了你就得意了!”
“大哥最好了~”宁宥抱着宁瀚的腰撒娇,脸一个劲儿在他下巴上蹭,并且加上拐了几个弯儿的尾音,其少女程度,让冷红鸢这个真·少女都望尘莫及。
但是没办法,任你们再满身鸡皮疙瘩,再龇牙咧嘴,这软硬兼施的套路就是能降得住宁瀚,被弟弟一抱,就连刚才才被威胁过的事儿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处于飘飘然中,还要硬装冷静。
然而飘忽闪烁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现在宁师弟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吗?”
怀里的少年离开,宁瀚还蛮舍不得的,但还是又坐回了剑长空对面,“剑师兄想让我干什么?”
“放心,救人只有我一个来动手,你们只要演好一出戏就行,其他不需麻烦。”
“怎么演?”
“你扮成我的样子,与宁宥武成他们到雪夜城的营地去喝闷酒,让别人看见你们一晚上都在一块儿,就这么简单,你与我的身材差不多,贴张精细的面具就行,只要记住能别说话就别说话,不要被人怀疑了声音。”
“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逃脱责任,宁宥,武成,冷青桃,冷红鸢,还有‘剑长空',几个与楚归星关系最深的人一晚上都在雪夜城营地喝酒,那么楚归星丢了·····也就不是我们动手脚了。”
宁瀚脑子转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没让宁宥也去冒险,他就对剑长空的这个计划很满意。
“没问题。”
·
宁瀚来的时候就按照宁宥所说隐了身,也没动门上的禁制,所以直到他第二天回去,都没被发现他曾经离开过屋子还去了剑族营地一趟,在外人眼里,宁瀚今天也是和平时一样,一整天坐在屋里修炼。
毕竟门上的禁制还和每天一样亮着呢,一看就是谢绝打扰的意思。
而事实上,他一直在剑长空的屋里待到傍晚,太阳就差一点落下山的时候,剑长空让他换了自己的衣服,给他贴上准备好的面具,这衣服和面具一样,也是花了几天时间让心腹手下准备的,上面有一个小型法阵,会吸附主人的气息。
剑长空裹了一层灵气上去,马上就被法阵牢牢吸附住,这样一来他走到哪儿,身周都会环绕着剑长空的冰灵气,除非是与人动手,否则其他人绝对分不出真假。
“记住,能别说话就别说话,悄悄喝酒就行了。”
宁瀚点点头。
“对了,你不耍酒疯吧?”剑长空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剑师兄放心,我大哥从不耍酒疯。”
“那就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准备出发吧,我到半夜就行动。”
·
子时刚过。
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风一样飘出剑族营地,穿过令场,从最近的路线直奔关着楚归星的地方。
今天派来当看守的弟子显然是最尽心尽力的那一种,不但没打瞌睡,手还一直放在腰间佩剑上,时不时在帐篷门口来回踱步,随时防备着意外的发生。
剑长空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那人却忽然感觉不对劲一回头,正看见剑长空举起一手不知道要对他干什么,他大惊,刚张嘴欲要喊人,剑长空毫不犹豫地一手刀落下!
幸好够快,以他的修为都能被这小子发现,可见他有多警惕。
把他拖到门口摆出个坐着睡着的姿势,剑长空掀开门帘,观察了一下杜长老设下的结界,确定只是普通禁锢结界,打破也不会被主人察觉到,他就简单粗暴地碎掉了它。
一进到里面,最先引起他注意的不是关着的人,而是地上那个长达快三米的地沟儿。
???
剑长空走过去,好家伙,这沟挖的都快半人深了,这是·······楚归星干的?
好像也没有别人会在这儿干这种事了。
楚归星本来在帐篷右边待着,但是现在已经边挖边爬到了帐篷左边,此刻在地沟儿的尽头,半侧趴着,眼睛紧闭一动不动,一手还搭在旁边挖出来的一堆土上面,这个姿势······剑长空眼皮跳了两下,感觉不太妙啊,不会来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