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玄幽帝出关谁知道要多久，这不是明摆着糊弄人吗！
后来没办法，十二道只好动员门下弟子多去边境锻炼，正好拿邪道的人练手，也算是祛除麻烦，能制止多少制止多少吧。
虽然······派去的人大部分也是死伤惨重。
平时他们只是收拾一些散修或是小门派，可是十二道的弟子去了之后，竟然立刻就成了唯一的标靶，所有杀机都指向了他们，去五个得死三个的那种概率。
尤其是擎天宗的弟子，只要一出现就是被围殴的命，害得他们都不敢穿宗门服饰，只能扮成散修的样子四处走动。
宁宥还不知道这个规则，一身竹绿色的服饰导致他还没走到太边缘的地方，就已经遭受了十几波攻击，幸好他没有在筑基期的时候就来，否则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今天也是刚从一个元婴期的手底下勉强活命。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换了衣服，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外面的世界，果然很可怕。
“楚师兄，你以前就是过着这种日子的吗？”
“差不多，习惯了就好。”
“我觉得你应该更惨，毕竟你犯众怒太多了，嘻嘻。”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呗，每天刀尖舔血也挺刺激的。”
“刺激么？说得我也想试试了，不过我没有你的本事，还是不去找死了，现在这些敌手就够我烦恼的了。”
“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你一样，往那儿一站吓得一大群人退避三舍，那才叫牛呢。”
似乎看见了自己叱咤风云的未来一样，宁宥睡着的时候都还是一脸美滋滋的表情。
·
“陆殿主这是怎么了，脸拉得像门一样长？”
陆洺对凰清启的打趣采取无视态度，幽怨的看他一眼，把手里的书丢给了他。
凰清启翻了翻，是陆洺的笔迹，写着几年来妖殿算是比较大比较重要的事情，有的还用红色笔墨圈了出来。
“你这是······账本儿？”
“不算账本，只是想给幽主汇报的要紧事而已，划了红线的是我至今难以做主的几件，我这次去无边业海，就是为了请示幽主的意见。”
“我说这么久不见人影，原来是去无边业海了。”凰清启卷起书在掌心拍了拍，“看这脸色，八成是被呛了一顿吧？”
陆洺呵呵了一声，“何止呛了一顿，还被骂作废物呢，说是以后再拿这种琐碎玩意儿去烦他，就把我扔进海里去。”
“你别以为转过身去我就不知道你在幸灾乐祸。”
凰清启用指腹压着不停上翘的嘴角转过身，“怎么会，我早就告诉过你，按照自己的决断行事就成了，别动不动就去找幽主，他很不耐烦处理这些，更不耐烦手下三番四次地请示。”
然而你总是不长记性。
算上天漾王，妖殿三个殿主，就属陆洺挨骂最多，总是蠢蠢地赶在气头上去征求意见，明明人家都说了让他自己做主，他还得再三确定，这种谨小慎微的工作态度再碰上那么一个甩手掌柜，能不挨骂吗？
“现在幽主正心情处于低谷呢，你送上门去还能讨得了好？没把你直接踹进海里就不错了。”
“低谷？我看只要楚归星不在，他就一直都是处于心情低谷，根本找不到愉快的时候，这已经是老毛病了。”
从前人出去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尚且如此，更别说现在人根本回不来了。
这低谷怕不是要绵延几万里都停不下来，以后都不用跟他说话了是吗？
凰清启耐心地听着同僚对上司的吐槽抱怨，时不时偷笑一下。
五年了啊······这低谷确实有点儿长了，不知道再有五年，能不能稍微上个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