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如遭雷劈,万万没想到谢殊要说的居然是这个,连忙稳住谢殊。
“既然是宝石商人,那必定要出门游走贩卖采购,白日里你去找他定然是寻不见。”谢诚又不忍泼谢殊冷水,接着又道:“不如你将的那宝石商人的特征告诉哥哥,哥哥们帮你去找,找到他约好时间再带你去见他。”
“这样又庄重又规矩,好吃好喝得把这事儿解决了,方是美事。”
谢殊心中一喜,拉着谢诚的手和谢诚说了半天,将那日里孙仲恺衣着打扮,身材样貌一样不落的告诉谢诚。
谢诚:“……哥哥定然帮你找到此人。”然后碎尸万段,埋到户部门槛儿下头,天天上班前踩一脚出气!
此事一共就只三人知晓,谢诚还未来得及找孙仲恺说话,曹丞相便在御书房和皇帝的谈话中说到此事。
说武将表达爱慕的路子不成体统,居然在南风馆里与心上人相约,一个乔装改扮,一个装病瞒着家里,两人南风馆会面还租了南风馆的一间屋子,在里面弹了半日的乐器,叮叮当当,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拢共待了大半日才出来。
皇帝听闻此事,心头一动。
曹程潇不知道谢殊无法孕育子嗣,体质太弱连御女都够呛,皇帝和太后这些日子正在寻摸着京中出挑的世家子,准备给谢殊招婿。
这下孙仲恺可算是撞到枪口儿上了。
皇帝把谢诚招来一问,得知谢殊居然对孙仲恺暗生情愫,顿时起了做媒的心思。
孙仲恺野一些不要紧,重点是会不会疼人,办事儿妥不妥当。
放眼全朝,青年官员中样貌出色的并不多,再去掉已经定亲的,居然寥寥无几。
但凡是大官挑东床婿挑剩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那些大官都看不上,更不要说皇帝,焉能入眼?
孙仲恺虽然性子野,却从不曾误过一件差事,疼不疼人不知道,但是对他的士兵极尽爱护。
皇帝要求也不多,只要他们两情相悦,孙仲恺不亏待谢娇娇。那剩下的一切都好说。
不管是孙仲恺那继母,还是他身后的那一堆麻烦事儿,皇帝都能摆平。
于是皇帝将孙仲恺喊道御书房,和他彻夜长谈,商量许久才将这事情定下。
说来也凑巧,孙仲恺那继母为孙仲恺定了一门好亲。
那姑娘已非完璧,怀孕一月有余,本是要被家中脱去尼姑庵的下场,恰好被孙仲恺那继母带走,调教几月。
继母做主,私底下换了两人的庚帖,准备将那姑娘从大将军府出嫁,带着新娘子微薄的彩礼和嫁妆绕城走一圈再迎进大将军府,几乎是将孙仲恺的脸皮放到全城人面前,随他们践踏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