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战火无情,国内又有内奸,虽然后来内奸不得好死,但谢家子弟却在昌图一战中死伤泰半,你爷爷为了宗族昌盛,命谢家子弟从武转文,休养生息。如今在京城里的几支除了咱家都是旁支,谢家嫡系弟子除了咱们家,就只有姑苏你大伯一家。”余下尽数都是旁支。
谢氏一族细细算来五百多人不止,但真正的嫡系居然只有两家……
两家子嗣还都不丰盛。
还在他们嫡系走质不走量,即便人少也依旧稳稳压了旁支一头。
谢殊点点头:“父亲可知道谢芳是那一支的?”
谢父闻言诧异:“谢芳?他做了什么?”
“儿子今日和孙大将军出门游玩,路过一小村子,看到村口种了一棵极好的桃子树,便想要去摘桃子,听那里的村民说的。”
“说谢家有个儿子,不讲道理,为了夺他们村子里的十顷良田,居然打死了他们村子里的一个后生,那后生一家去报官,居然无果,只因那谢家人家中有个亲戚在朝中做大官。”
谢父捏着茶盏,沉沉叹一口气:“是谢芳所为?”
谢殊照实说道:“中间的事情不清楚,但最后村子里的十顷良田确实都挂在谢芳名下。”
“没想到,这几年的旁支越发不长进了。”谢父重新回到书案,拿出一张素红纸笺:“我得给你大伯提个醒,他在老家,看着族学,族中旁支子弟虽多,但总不能一个出挑的也找不出,不怕不长进,怕的是不长进还到处惹是生非。”
“你今日和孙大将军出去游玩,孙大将军听说这些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谢父和皇帝的想法差不多,不过谢父是觉得普天之下谁也配不上他们家的谢三郎,但这事儿你有情我有意,他这个当父亲的总不好拦着儿子的姻缘。
总归端阳侯府是他家,若是在外面过得不好,随时回来就是了。他两个哥哥哪个都能养着他一辈子。
谢殊原本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剪烛芯,听闻此言,手一抖将烛火剪灭了。
“怎么,不过是出去玩了一天,竟然连听也听不得他的名字?可是他欺负你?”谢父成婚多年,那里不懂谢殊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羞了。
“父亲还是先看着京城里的旁支吧,今天这事是巧了,刚好叫我撞上,若是那日撞上这事的不是我,是御史台的人,你看到时候还好玩不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