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哪怕是一个三等丫鬟的月例银子也比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多,有些权贵更是视平民百姓为贱奴,触碰一下都能沾染晦气一般。
所以鲜少有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会带着未婚妻子一起出来逛街边摊子的。
谢殊正有此意,脆生生的应下来,看着街边的景色神情愈发高兴:“等上元节吧,听说上元节有灯会,往年冬日里我的病都会复发一次,大多赶在上元节的时候,长这么大,大概只有小时候见过上元灯会是什么样子。”
谢殊说的高兴,脸庞上晕起两朵自然的红晕,常年病白的脸上多了些红色,乍然之间看上去居然与正常人没什么不同。
“男儿二十及冠,我今年才十六岁就嫁给你了,往后我的冠礼定然是在大将军府办的,不过既然已经嫁给你家,冠礼想来是办不成,但那年我的生辰需得大办,你可想好要送我什么?”
谢殊眼睛滴溜溜的转,一双好看的眼睛落在孙仲恺身上,上下的打量他的模样不仅没有引起孙仲恺的反感,反而让他觉得好笑。
“那里有你这样算的,今年才十六,就急着问我要你二十岁的生辰礼?”
谢殊和孙仲恺两人在马车里谈论着以后的日子,小厮跟在车夫边上,坐在车轴上沉默不语。
马夫年纪很大了,是大将军的老家仆,如今的孙仲恺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不过也就是单方面混了个脸熟,他年纪大,即便是架马车也开不快,正好适合用来接谢殊出门游玩,老把式驾车稳当,谢殊喜欢开窗看景,这样的速度正和他心意。
今日这老把式却犯了错。
转弯时拐角处忽然冲出来一位衣衫轻薄的少年,少年唇红齿白,身量纤纤,只不过胸口微微鼓起,细瞧就能发现端倪。
所谓的少年郎不过是个胆子大破天的姑娘。
这姑娘不偏不倚直直一头撞到马车上,额头上登时鼓起好大一个包。
这姑娘生的好,一身肌肤宛若凝脂,两弯柳眉细软带媚,樱唇一点红,哪怕是躺在地上也勾人。
可惜,那额头上肿起来好大一个包,鼓鼓的,又红又肿。
“呀……这是大将军的马车?!”路边有人认出来这马车的主人是孙仲恺,小声惊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