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恺将谢殊拉到梳妆台前,轻轻抽出一根玉簪,冠冕松开。
谢殊的冠冕是特地订制的红玉冠,而簪住红玉冠的发钗,则是鸡血石雕刻的麒麟送宝。
乌黑的头发一泻而下,柔顺的在空气中晃了晃,一股淡淡的香味顿时弥散开来。
是桂子香。
“你用了桂花头油?”
“不是,这几日嬷嬷们给我熏得桂子香。”
大秦婚俗,结婚前男子熏桂子香,婚后便能蟾宫折桂,金榜高中。
不过这习俗官宦人家用得少,只有好生念书,指望着走科举出仕的家才会用这样的方式祈福祝愿。
淡淡的香味刚刚好,既不浓烈也不寡淡。
龙抬头的抬的更高了。
下腹忽然窜上来一股邪火,几乎几息之间窜遍全身,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快速侵蚀大脑,孙仲恺为数不多的理智正在和这股突如其来的欲望做斗争。
谢殊困了,迷迷糊糊之间感觉给他拆头发的孙仲恺不对劲,背后的人眼神逐渐火热,手指与他脖子处肌肤的接触也越来越多,位置渐渐偏移,从脖子一直腰部……
孙仲恺的手穿过发丝,从头顶一直顺到发尾,用五指代替梳子,缓慢又暧昧的穿过,一阵一阵的桂子香不知疲倦的从发上挥发出来,这一小片空地,都是谢殊身上的味道。
谢殊不明觉厉,立刻回头,对上孙仲恺微微泛红的眼睛,立刻清醒过来。
“你……醉了?”
孙仲恺摇摇头,弯下腰身靠近谢殊,将他的脸扭过去,两人脸贴着脸一起照镜子。
谢殊:就很奇怪,莫名其妙。
孙仲恺:“你可真好看。”
谢殊点点头,糊弄道:“对,我可真好看。”
孙仲恺:“你……让我想好……”
“今日是什么日子?”孙仲恺话没说完,忽然跳到另外一个话题。
谢殊:“?!好像什么?今日成亲,你连这都不记得了?”
孙仲恺没有接着说下去,将谢殊腰上的装饰一扯,无师自通几息之间就将谢殊上下剥的干干净净,滑溜的只剩下一件里衣。
“今日成亲,该是洞房的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