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羽拿着手帕擦衣衫上的茶渍,慌慌乱乱,始终擦着一处地方,水渍顺着滴到了脚上他也注意不到。
他还想着白秀要私奔的话,当头棒喝,彻底打碎了他多年的幻想,他想不通,白秀怎么能这么做,生生用着他们多年的情谊,却拿来当做别人的嫁衣,而他还蒙在鼓里,想着总有一天白秀会成为他的妻。
他这样情深款款的样子,白秀是不是在笑他?或者在他们两人互诉衷肠时白秀就已然骗了他?
白秀。
白秀!
陆令羽使劲擦着袖子上最深的茶渍,便如白秀本人亲自给他溅上的污点。
呲啦一声,衣袖裂了。
室内静默无声,全看着他发疯,长公主发现陆令羽早已哭了,陆令羽哑着声音道:“怪道她要与我吵架,还不让我来,原来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谁也不吭声,任由他哭了一会,又有人重新奉了新的茶来,特特准备的润嗓子的果茶。
陆令羽望向长公主,也只有她晓得了哪个最为润桑,在他们二人短暂却十分融洽的日子里她经常奉了这样的茶来,他定定地望着长公主,在看到她脖颈处的时猛地紧住了心,长公主移开了眼。
这时卫灵桓问当时长公主吃茶的被子是哪一个?
长公主想了想,写只是普通的一个杯子,卫灵桓又问:“可有注意到白秀的一套茶具,一个茶壶三个杯子。”
长公主有印象,但写道说是有四个杯子。
卫灵桓道:“但我们这只拿到三个杯子,第四个并没有其下落。”
长公主奇怪:我确定是有四个,我记得,其中一个似乎被人用过,是刚走不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