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崔珺什么话也未安慰他，即便他想了再多，卫灵桓也未必真的能在其中得到些安慰，崔珺只是抬头寻到他的唇，才交缠些，卫灵桓便吸着他的嘴唇，与以往蛮力了些，有些吃痛，良久后，嘴也红了，有些磨疼了，卫灵桓才放开他。
“抱歉弄痛你了。”卫灵桓满眼歉意，崔珺摇头道：“早饭你来买就是了。”他接着继续往下问卫灵桓，“后来呢？你找到陈妙意，回来后呢？”
卫灵桓道：“我是在后院厨房找到她的，她当时很慌乱，什么话也说不上来，我——”
他突然停下来，脸色变得极难看，崔珺见状忙问是不是想到什么事了？
卫灵桓觉得口中发涩，犹豫了几次才道：“我不确定我当时找到的她是不是陈妙意本人了……我当时就见她一个活人，她穿的衣服和死去的仆役不一样，所以我下意识以为她就是陈妙意，你知道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陈妙意长得什么样，分别的时候她还是小孩子，小孩子一天一个样，七年了，谁知道她后面是胖了瘦了？我居然……”
他狠狠拧起眉，就因陈家人都死绝了，才让唯一活下来的陈妙意成了死无对证的存在，谁能证明自己当时救的是真正的陈妙意而不是别的人？
崔珺也觉得口里发干，心里也大约有了一种可能：“所以联系一下，或许白秀才是真正的陈妙意，因为她上了脑袋记不起以前的事，连名字也忘了所以才让假的陈妙意冒充成功了，那么那个假的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出了阿仙的名字。
卫灵桓道：“若是这个叫阿仙的，她和陈妙意关系小时十分好，那么她家的事，甚至陈妙意本人的习惯那个阿仙都会知道，然后你带回了阿仙，她被当做陈妙意和你们生活了也有两三年罢？这其中时间有那么多机会说出自己的身份来，还能知道真正陈妙意的下落，她为何不说？”
“因为……为她验伤的大夫说，她可能遭受了一些不好的事……而且可能不止一人……”
“你是说……”崔珺暗示道，卫灵桓闭上眼点了点头，“因为伤势我修书回去说等伤养好才会回来，后来我也没料到，她一直吃不下东西，看了大夫诊才知道有了身孕，她还小，如果服用了药恐怕后半辈子都生不了孩子，如果稍有不慎，甚至还可能丧命，当时我们都才是十几岁的人，谁会想到仅仅因为这事便有了孩子，我当时的倾向是要把这个孩子打掉，但是阿仙她一直没有说话，我不能强迫她吃药，后来大夫说太晚了，即便是吃药也未必能打掉，还会伤了身子，所以我只好瞒着，拖了许久，说来也奇怪，我明明未成亲就先陪过孕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