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姮见他抱了一堆东西回来,见多余的几样又气又笑,蒋云中讨好她,说这日子好了,得庆祝一下,沈姮便由着他,一时亲热了一会,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蒋云中理好衣襟开了门。
门外站着出了一身汗的卫灵桓,蒋云中忙问这是怎么了。
“琢奴……他来过这里没有?”
白雪(二十四)
沈姮让二人进来说话,这站在门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灵桓焦急,一杯茶也不肯喝,蒋云中进了屋子后再仔细问他到底怎么了,卫灵桓道:“今天我与他分开行事,但是这都快一天了,却还是不见他的人影,于是我便去了得意楼询问,得意楼的贞妈妈告诉我他已经离开了,我就去街上他常去的地方都问了个遍,也去安定侯府上问过,但都说没见到人,我才找到你这来。”
蒋云中点点头道:“可我与你分开后也未见到他。”他回头问沈姮可见到人没有。
沈姮摇头:“我今日并没见到小郎君,许是到了什么新的地方?小郎君也是个大人了,再有他也有防身功夫,这京城又没盗匪之流,肯定没什么性命之忧,许是卫郎君太过于担忧了。”
蒋云中也是这么觉得,他劝卫灵桓放开些,与他说崔珺乃武将之后,寻常人近不得他身,也让他别太过于担心。
卫灵桓何尝不晓得这个道理,只是与他待的时间久长,仅仅只是一瞬失了联系,便自乱了阵脚。
蒋云中拍拍肩道:“你也是太过担忧了,他那么一个大人,年纪又不小的,难道还能被随随便便什么人拐了去?你且擦擦汗,这个样子活像见了鬼似的,冷静冷静,指不定等你回去后他又突然冒出来了。你来尝尝这茶,年份久的,别有一些滋味。”
卫灵桓不情愿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茶,囫囵吃了下去,白白糟蹋了,搁在以往,他肯定是愿意好好尝尝。
蒋云中叹口气摇头,他吃了茶后就捏着被子拧眉沉思,一时间谁也没再多语,不知想到什么来,卫灵桓开口道:“他断是不会让别的人伤到一分的,可是那也只是陌生人,你们也晓得的,但凡是他认识的人,他总有几分是不放心上防备的,否则他怎么总是和刚认识的人就打好了关系呢?他那么惹人喜欢,又对人没防备,便是言语间便将他控制住了也不是不可能。”他越说脸色越难看,蒋云中说他是在自己吓自己,这都没影的事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