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茶是心娘子泡的,也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小扣觉得似乎是什么不能让别的人听到的事,因此有些在意。
“那崔珺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我记得得意楼有说崔珺早走了。”蒋云中在一旁问,若是不然,卫灵桓也不会如此断定崔珺便是不见了。
小扣道:“那日娘子要赴宴,早和我们说了是在城外,得早些去,否则天暗了不好行路,因此是和小郎君一同走的。”
“你没去?”沈姮突然问了一句,小扣眨眨眼,瓜子替她说了:“那天赴宴的时候小扣吃坏了肚子,跑了几趟茅厕,本来担心娘子一个人,我要跟去的,可是娘子说小扣那脸都白了,让我陪着,还说也是去熟人的地方,没什么要紧,因此那日实际上只有娘子一人赴宴了。”
“这倒是奇怪。”沈姮道,“我那日回来前遇见她了,我还问她小扣怎么不说话,她说是你熬夜,这会睡着了,叫也叫不醒。”
“你确定?”卫灵桓拧眉,沈姮点头,道千真万确,当时她正是看到了小扣的衣角才问的。
她话一说完自己就先白了脸,已有了想法,若是当日见到的不是小扣,而是崔珺,那心娘子就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了。
“可是……”沈姮心内又生疑,道:“可是她是怎么把人带出去的?这人也不是傻子,还有驾车的车夫……”
“也不是没有可能……”瓜子喃喃道,“因为车夫被支开了。”
“怎么回事?”
瓜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道:“当时娘子出门的时候确实是和崔郎君一起走的,娘子还说天不好,送郎君一程,正巧小扣吃坏了肚子,我就没多大注意,后来听到别人说后面马厩里的马惊了,车夫被叫进去看马去了,后来才晓得不知道是谁在马的粮食里掺了药,马吃了虽然不至死,但是会出现不好的状况,因此,娘子出门的时候实际上还在马车里待了一会,车夫才来,怕误了时间,马上便走了。”
“这倒是奇了。事也太凑巧,好像是谁帮了那心娘子似的。若不是这样,她纵有无上的本事,也不好这么顺利的把人带走。”蒋云中道,但瓜子说得是实话,心娘子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将车夫支开,让马厩的马受惊,还掐准了时间,好让她暗度陈仓,但如今追究这个也无济于事,重点始终是该如何找到心娘子和崔珺。
照这么说,恐怕这场火灾也是心娘子使得一招金蝉脱壳,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晓得她是不是死了,卫灵桓也是这般想的,蒋云中在心里感叹这女人,而卫灵桓却想到了陈妙意当年也是用了这么一招,终于离开了卫家,至此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