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桓问,心娘子说你急什么?
他不言语,心娘子问:“你不想问我任何问题吗?你看这里,我那时候就和你说了,我有一天也要给自己造个一模一样的出来,后来我派了人找,地方是找到了,可和书里写的不一样,是编的,可是那又如何?毕竟那是别的人东西,既然是假的,那倒不如我占了此地,那便是我的了。”
“所以呢?”卫灵桓问,“我并不想听你讲这些。”
“为何?”心娘子疑问,“阿兄觉得不好?当日你还说让我的夫君给我造一个,但你看,我一个人就能办到了,阿兄不替我高兴?”
卫灵桓听罢,缓缓摇了头,心娘子咬着唇,偏要死盯着,在脸上找出几分欣喜的神色,但她没找到,便有些心焦,“阿兄当真不替我高兴?”
他并未回答,而是转了话头,“我有问题要问你。”他没顾心娘子反应,将话说了下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皆是当日猜测之语,他虽抱了疑问,但实际上心里已有了八分的相信。
心娘子沉着脸听他把话讲完,说:“所以呢?阿兄向来厉害,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本来是想问你缘由,不管做什么总该有个理。可如今,倒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重点是所想的,既然你已承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也无需从中得到什么答案,左右是你杀了白秀,故意害死了如墨,现在,我问你,琢奴在哪?你带着他无非是想引我来,如今我人在这,你也该告诉我人在哪里了。”
听他说完,心娘子脸色大变,张口几下心痛难耐,质问他:“你真是这么想的?阿兄,你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我当年为何选择失踪?又为何回来,难道都不重要了?”
“那你想做什么?”卫灵桓当下不耐,山里不比其他地方,更是冰冷刺骨,便是多穿几件也经受不住这风吹,他更是怕不知何处的崔珺受寒,留下什么病症。
“我知道你要什么!不就是人!”心娘子突然大吼,朝他喊道,“你和陈妙意一样!寡情薄意,当年害得我多苦?我满心满意的想着你们,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人,但结果呢,都把我忘了,我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都不记得了!阿兄可知我当年被识穿身份那种害怕吗?我除了消失难道要看你们把我赶出去?可是当我无意间听到阿兄为了我,弃武从文,我便高兴得不得了,就又回来了。”
“你把自己卖进了得意楼?”
心娘子听闻笑了起来,“怎么不行?看他们好玩,为了钱,为了色,为了开心,我到真个长了见识。看他们争来争去,也挺有意思。后来不晓得是不是我走运,居然遇到了陈妙意,她长大了,可我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这不就是丢下我一个人跑了的好友吗?可她记不住我了,后来我才晓得,她是真的忘了。那我就原谅她,她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可后来我便晓得了,她已变了个人了,就如同阿兄一样,阿兄该知晓,当我对她的友谊已经渐渐不在的时候,我当初心里的恨意便占了上风。”
卫灵桓皱眉,心娘子见他这般,笑了出来:“阿兄为何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