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晚上九点多,”燕淮等着他咽下去,又慢悠悠喂了一勺,“我会让人帮你请假的。”
“可是……”
“不着急,耽误的时间我会赔钱。”
一开口就被打断,宁初古怪地看他一眼,忧心忡忡:“还有……”
“你昨晚被人害的事情我也会处理,你别瞎操心。”
机械地咽下一口粥,宁初怔怔地顿了一会儿,又松了口气地喃喃道:“还有你……”
“还有我弟弟过生日被放鸽子那事儿是吧?放心,燕球球昨天就四岁了,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应该提前感受一下人生中被鸽的痛苦。”燕淮说得漫不经心又理直气壮。
“……”
“天啦哥哥,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宁初缓了一会儿,歪着头笑盈盈地看他。
“什么本性?”燕淮也跟着笑,他喜欢看宁初笑,会让他整颗心都暖暖的。
“蛮横!”
作者有话说:
宁初以前是个撒娇精~
忘性
47 好乖啊
喂完了饭,宁初又开始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里,身体软着就往被褥里滑,等燕淮洗完澡出来时,那双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又已经闭上了。
燕淮调暗了卧室的灯光,屈膝上去,蓬松雪白的天鹅绒被子霎时压得塌陷了一块儿下去。
他动作顿了一下,琢磨着为什么宁初躺在里边的时候,就跟没有重量似的,层叠松软的被子像座雪山,都要把这人给埋进去了,自己上去时,这雪山就塌了。
他在面对宁初的时候,似乎总爱想这些无意义的事。
晃了晃脑袋,燕淮沉着脸,把微信里一小时前重新收到的一条心理医生的信息扫了一遍,给徐薇发送了‘可以’两字,接着摁灭手机,掀开被子,小心地撩开宁初小腹上方的衣摆。
雪色的皮肤上印着一块块斑驳红痕,昨晚疯闹到后来,燕淮自己也失控了,这人皮肤又白,被他按着咬着揉捏着,留下了不少痕迹。
虽说后来上了药,但过了一天,淤血化开,依旧非常显眼,就像雪堆里落了几片红梅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