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傅风澜硬起心肠,无视了他的可怜巴巴。
他用平淡的语气道:“这会儿挺早的,你可以再睡一会儿,白天看电视或者看书,随便做点什么,晚上我就回来。”
说完就转过身,准备出发了。
荆玉小声道:“可是……我饿。”
傅风澜:“我帮你叫客房服务?或者你想吃外卖吗,汤包?豆沙包?”
荆玉摇头:“你过来,过来我告诉你。”
傅风澜抬手看了眼手表。
六点四十。
离开工倒是还有一会儿。
于是他尽量保持平稳的表情,回到床边,垂着眼睛问他:“什么?”
荆玉:“蹲下来一点,我怕你听不清。”
傅风澜无奈,只得坐了下来。
刚把耳朵附过去,就感觉耳边吹来一阵细细的暖流。
荆玉小声道:“我要吃……猪耳朵。”
说罢,小小的齿尖咬上了傅风澜的耳垂。
傅风澜几乎是一瞬间战栗起来。
两人之间的情事,一向是他主动。
荆玉出于害羞,一般是闭着眼睛,被他按在身下,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如今却反了过来。
荆玉真像是饿了一晚上似的,含着他的耳垂吮吸,舌尖灵巧地钻进他耳朵里去,舔舐轮廓和耳道。
傅风澜吃不消,低低呻/吟了一声。
实在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耳朵里热烘烘的,酥酥麻麻。
细微的痒,像一把羽毛在里面轻搔。
暧昧。
轻佻。
旖旎。
此时此刻,傅风澜唯一的想法竟然是:
幸好他的卫生习惯一直很好。
幸好刚才洗漱时仔细清洗了耳朵。
这默不作声的僭越,是一种暗示。
小孩在讨好他,也是在试探。
他早该想到,荆玉机灵古怪的,当然不会老老实实认错,闭门思过。
必然是要大着胆子,来他地盘上撒尿的。
他应该认真严肃地推开他,继续装作云淡风轻,拂袖而去。
可是手抬了几次,傅风澜最终牢牢地抓住了荆玉的胳膊,把他更深地按向了自己怀里。
昨晚睡觉的时候,荆玉不敢擦枪走火,但仍旧情不自禁地抱着他的胳膊,小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他说,这么多天的冷战,他想他了。
小呼噜打得震天响,仿佛多日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他又何尝不是。
身体稍一碰触,就好像要着火了。
作者有话说:
猪耳朵蘸醋真的很好吃
风起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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