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之邈在主位上端坐着。
忙就站好见礼。南之邈不置一辞,只一味盯着木惜迟看。木惜迟心中忐忑,只得讪讪地陪笑,与他汲水烹茶。
“过来。”南之邈开口。
木惜迟便往近处蹭了蹭。
“怕我么?”南之邈道。
木惜迟忙跪下道:“尊主威仪棣棣,奴才长怀敬畏之心。”
“过来坐下。”南之邈又道。
木惜迟垂了头,“奴才不敢。”
半晌南之邈和蔼笑道:“有什么不敢,你就挨着本尊坐下。”
木惜迟只得告了罪,搬个小杌子,在南之邈脚边坐了。
南之邈便直直拿眼睛觑着木惜迟上下打量,木惜迟虽低着头看不到,心里却明知道的,只是奇怪,不敢作声。
足足过了两三句话的工夫,南之邈笑道:“你这身衣裳是壑儿的罢?”
木惜迟颔首道:“禀尊主,是。”
南之邈道:“为什么穿着他的衣裳?”
木惜迟不便与外人多言,只说自己的衣裳少,搁不住穿,公子便赏了些给他。
南之邈又道:“你里面可穿着身浅绛的内衫?”
木惜迟见问的奇怪,便摇头说不曾穿。
南之邈道:“撒谎。本尊已分明看见了。”
说着伸手到木惜迟衽口,往外翻扯揭开,拇指伸进去摩挲一圈。
木惜迟心中异样,却也不敢对南之邈不恭,姑且咬牙忍耐着。
半晌,南之邈眯着眼睛道:“本尊看错了。”
前一晚祠堂内,南之邈遥遥望见木惜迟,心下便起疑。方才自木惜迟一进门,南之邈观察了半日,见他神色一如往常,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