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邈由殊、岑二子,及一众仆从簇拥着来至大殿。在场的弟子们见了,便忙的行礼。
底下一名弟子小声道:“咦?你瞧今日这场合,二公子竟没穿罩衫。”
另一人道:“果然果然,倒显得二公子身形更修长,更挺拔矫健了。像是随时要与人比试一场似的。”
“你看他腰间的那副宫绦,底下的坠子竟那样鲜亮喜人,似乎是水沉香罢。二公子素习一身净白,从没见有这般明艳的佩饰。”
“你傻么,素日有罩衫遮盖,你自然看不见。”
“嗐,有嚼这些没要紧的蛆,不如想想过会儿可怎么办罢。”
“嗳呀,我如今满心都是二公子腰间的那坠子,在眼前晃啊荡的。心都浪起了。可别到时化凝出个坠子来……”
“倒好,我就凝出个槌子,看砸不烂你的!”
几个人窃窃私语间,巳时初刻已至,所有弟子终于稀稀拉拉到齐了。
南之邈见如此,便不甚喜乐,命南岑遥先行表率,一则鼓舞士气,二则也有意令其显弄才干。
南岑遥依言施为。须臾,只见一头猎豹凭空乍现,眨眼间冲入人群中,唬得众人惊呼不已,躲避连连。
那猎豹身形壮硕,行动矫捷。时而飞跃众人头顶,时而拿豹尾在地上横扫,便将两三个人扫至半空。
直待耍足了威风,那猎豹低低吼了数声,后腿一蹬,便蹑影追风而去。在场无不兴叹,都一齐赞赏不绝。
教授化凝术的师傅随后出列,先在殿前给南之邈行了礼,回头向弟子们吩咐遴试规则,又带领他们移徙至启明殿前的校场上。那里天高地阔,较之殿中更方便众弟子任意施展,不受约束。
遴试开始,司礼官依名录一一念名字。那头一个被念到名字的弟子,哆哆嗦嗦起身,愁眉苦脸地足站了一顿饭工夫。其余弟子都瞅着他,只将脖子都仰酸了,方忽见那弟子面前化出一条鱼,大家吃一惊,都没准备,眼睁睁看着条鲤鱼在地上挣死扎活。
还是南岑遥命人去打了一盆水,又将鱼捧进盆里。那鲤鱼方返醒过来,摆摆尾巴,吐出一串串水泡。
不多时,又一只苍蝇飞入人丛中,一名弟子颤颤巍巍地起身,抖衣而禀:“这只飞蝇是我化出的……”
这时凭空出现一只狗,转着圈咬尾巴。